響,手槍應聲掉落在地,男人發出凄厲的痛嚎。
周嗣宗一個肩撞狠狠砸向他的胸膛,他踉跄後退,身體失去平衡,疼得紅了眼,發出暴怒的叫聲。
周嗣宗順勢一記重拳直擊他的臉,那人的頭向後甩去,被打得栽倒在地,翻滾了幾圈試圖站起身。
副駕的男人瞄準他射擊,周嗣宗迅速彎腰,用車身作為掩蔽,撿起地上那把槍。
男人看不到他的身影,慌張地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就在這時周嗣宗單手摁住車頂一躍而起,翻過轎車,瞬間貼近他,用肘部狠狠撞擊下颌,力量之大讓他騰空向後翻去。
地上的男人顫抖着伸手,試圖去拿掉落在身旁的槍,周嗣宗慢慢走過去,步伐沉穩,渾然看不出一點緊迫。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槍柄,砰
男人的手腕瞬間被子彈貫穿,血肉四濺,凄厲的慘叫聲尖鳴刺疼人的耳膜,對此他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繼續瞄準他的手臂開槍。
從手腕打到他的肩膀,那條胳膊徹底廢了,然而偏偏不給他咽氣的機會,疼得男人在地上絕望抽搐,口吐鮮血翻着白眼,子彈每進入他的身體,都會往上抽動着彈起。
周嗣宗歪着頭,在用子彈描邊作畫,肩胛骨到側腹,再到大腿小腿腳趾,沿着身體打了整整一圈,男人比擊中眉頭的那顆子彈率先疼死。
屍體的一圈被他打得彈孔異常整齊,七顆子彈,連每一顆的距離都十分完美,周嗣宗欣賞着,眼神裡是對自己傲慢的稱贊,他嘴角露出殘虐的譏笑,整齊的白牙陰森恐怖。
他盯着地上的畫作,燥熱地用左手扯着黑色襯衣緊繃的領口,右手的槍口突然往後調轉射擊,擊斃了拿出備用手槍正要爆他頭的男人,此刻手槍中的最後一顆子彈正好用盡。
男人死不瞑目地筆直向後倒地,鮮血順着塵土和雜草滲透進幹枯的土壤。
戚盼檀躲在擡起的引擎蓋下面,她此刻正躺在發動機上,蜷縮身體,捂住耳朵,刺耳的槍聲幾乎要把她的耳膜震得粉碎。
周嗣宗繳獲了三把槍,以及他們車裡的五個彈夾。
他來到撞毀的拉達車前,把手支在引擎蓋上将它完全撐起。
許久沒聽到槍聲,戚盼檀試探性地睜開眼,卻看到面前一堵黑色的牆。
周嗣宗半弓着腰,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她,不知道用那樣的姿勢嘲笑了她多久,戚盼檀不悅地回瞪。
“給你換個新車,要不要。
”
那輛與她原本轎車價格相差三十倍的豪車,就這麼給她開了。
戚盼檀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其中一個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質強大,恐怕當場吐出來。
兩具屍體被扔進了拉達車裡,等到車開遠了,周嗣宗瞄準油箱蓋一槍,汽車轟然爆炸,火光沖天而起,吞噬了整個車身。
奧迪車開向寬敞的馬路,周嗣宗坐在副駕,翻弄着車裡的儲物空間,他提前預判了戚盼檀要說什麼,率先搶道:
“看在我把這輛車給你的份上,你就當作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保證,那兩具屍體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
戚盼檀瞥了一眼他見血的手背,白皙的指骨泛着一抹妖異的潤紅,青筋手骨暴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