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眼神一閃而過的危險,似乎是沒想到她敢這麼做,他下意識地彎腰閃躲,卻被她揪得更用力地拉回去。
“一個花瓶就該有花瓶的樣子,下次勾引我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能入我的眼,記住了,我能勾勾手指讓你過來,也能扔塊骨頭讓你去撿!”
周嗣宗掐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嚴肅地低聲質問她:
“這句話真是跟我說的?在你看來,我好像是對你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敢問戚小姐,我到底哪一點看起來像你任人擺布的狗了?”
戚盼檀的腦海裡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她凝視着他的臉,去觀察每一個細微的肌肉。
真正傷害過她的那人,不長這樣,隻是有點相像罷了,所以她才借着他洩憤,把那人曾經對她說過的侮辱言論,對着他重複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玩過頭了。
”
戚盼檀摸了摸被她掐硬的乳頭,作勢安慰一下,沒想到他反應激烈地扯開她的手,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舉動有多出格。
“實在……不好意思。
”
戚盼檀收回手,露出愧疚地笑,摸了摸手腕上那條幸運之石的手串,周嗣宗強忍下這突如其來的屈辱。
“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請借我一部手機。
”
“當然!你既然開口求我了,我肯定會借給你嘛,下次不要再做這些亂七八糟的舉動了,害得我都玩爽了。
”
“……”
周嗣宗有種被人悶頭一棒後塞進水裡的憋屈。
戚盼檀将一部閑置的舊手機給了他,連同充電線一起,也不問他用多久,出于剛才的愧疚,這部手機就算是送給他了。
第二天周末,喬休爾一覺睡到自然醒,發現自己的室友沒在屋内,他打着哈欠開門,正巧戚盼檀結束上午的工作回來了,她脫下綠色夾克,問他:“周嗣宗呢?”
“不知道啊,我剛睡醒就沒看到他。
”喬休爾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問:“你吃午飯嗎姐,我今天想吃泡面。
”
“行,你順便也幫我煮一份吧。
”
她将外套扔在沙發上,急匆匆去了卧室,喬休爾看到她手裡拿着一條斷裂的手串,剛想開口問,她卧室門就關上了。
一輛斑駁的紅色老爺車停在石闆路的交叉口,車身的鐵皮已經被磨得失去了光澤,迷你的轎車容量擁擠,又在車頂加裝了一個鐵焊的行李架。
這輛車的空間對于周嗣宗的體格來說,過分地小,他已經把座椅靠背調整到了最後,卻還是有些擁擠,右邊的膝蓋不得不頂着換擋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