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帶,确認了口袋裡的鑰匙後才出門。
小鎮上唯一的汽車站每天都會有無數遊客湧入,多數人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原因,是為了從這裡的口岸陸路進入另一個國家。
荒僻四面環繞的高加索山脈,讓這裡成為一個幽靜的避世小鎮。
駕駛的小車靈活鑽進了其中一個空位,旁邊站着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抽着煙用渾厚的嗓門唱笑聊天,有人拍着她的車子,本就破爛的拉達被他幾巴掌下去差點熄火。
戚盼檀置之不理,任窗外的男人趴在車窗的縫隙,用不友善的語言跟她打招呼。
她低頭點煙熄火,故意吐出一口濃霧,從唯一縫隙裡飄出去,男人用手扇風,粗魯嘟噜着,轉身繼續跟人講話。
從巴庫趕來載滿乘客的大巴,準時抵達了巴士站,待車停穩,出租車司機們圍在了放置行李箱的側門,等待着上面的遊客陸續下來。
戚盼檀看了眼倒車鏡,有種奇怪的感覺阻止她下去招攬生意,許是早上算出兇卦的原因,她試圖改變這不準的卦相,所以說服了自己不接待這第一波遊客,熄滅了煙,拿出手機。
熱鬧的汽車站裡站着各個國家前來的遊客,一邊拿着行李一邊應付攬客的司機們,擅長察言觀色的司機看到沒有打車意願的人便會去招攬其他人。
車上最後下來的是個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呢料短外套,黑色的直筒褲褲線筆直,剪裁精緻沒有多餘的裝飾。
簡約考究的布料低調卻并不便宜,加上他出衆的身材讓人一眼便能鎖定他,随便掏出來一張美鈔便能顧得上兩周溫飽。
司機們沖他吆喝,他雙手插兜,沒有任何行李,下了車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但似乎又想起來自己要打車,腳步在中途停住,回頭看了眼,那些司機招攬得更加賣力,有些甚至要跑過來。
周嗣宗眉間褶皺加深,看到停在一旁破舊不堪的小車,個個車身殘舊不堪,車頂放置着發黃的出租車标志,其中一輛駕駛窗裡飄出來白色的煙霧,顯然那是有人的。
周嗣宗沒有猶豫,走向那輛塗層已經剝落出斑駁痕迹的白色拉達。
松垮的車架在他開關門時都發出令人心悸的噪音。
戚盼檀被車身的晃動吓了一跳,她猛地擡起頭,從車内歪斜的後視鏡裡,對上男人的眼,立體深邃的眉骨讓她恍惚間又被吓到,于是連忙轉過頭查看。
大概是她的行動過于迅速,周嗣宗被她警惕性的樣子驚駭到。
他抿緊薄唇,鼻梁高挺,冷峻的臉色有無處遁形的壓迫感,長相帶着東歐風貌,身材魁梧,肩膀寬闊,渾身有一種無人可抗衡的健壯。
戚盼檀聽到自己心髒狂風作亂的聲音,胸口内悶沉沉地敲打回蕩着。
他冷靜地用英文詢問:“不是出租車?”
戚盼檀很快平複下來,沖他露出微笑。
“是,你要去哪。
”
熾熱粘稠的眼神、驕縱張揚的美貌、強迫自己裝出一副純而無害的樣子,露出那種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