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不是嗎?”相親澤回憶着早操,調出手機裡的視頻,“你跟5班接觸得少吧,他們今天放了個黃片,讓遲禹給裡面……挨操的配音呢。
”
他特意把那兩個字模糊過去,手機屏幕上:
遲禹跪在講台上,一個五班學生播放黃片,拿着話筒給他擴音,配得不到位,五班同學還會讓他重新配音
要遲禹叫得更騷,更浪,最好真被艹了一樣。
遲禹死盯着他,咬牙切齒地出聲。
“啊,不要……”深陷地下的操場,全有着遲禹的回聲,那是一種呻吟浪叫。
說實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直接揍他一頓,更讓大少爺解氣。
曲随眼皮半斂,對此不感興趣,轉而提起:“5班是什麼樣的?”
現在已知,一班暴力,二班色/情,三班變态,九班霸權。
曲随思考着,還能寫完幾道選擇題。
他的皮膚很薄,修長的指尖搭在筆上,冰雪沁成的一般。
相親澤看愣了神,把視線艱難移開。
“5班的家世稍次,娛樂圈居多,很多平民……特招生也在裡面,”相親澤瞄一眼曲随,“我們總說他們很蠢很呆,今天就很蠢,在欺負遲禹這件事上大出風頭。
”
新啟損人的代名詞,比如:滾去五班當傻子貴圈确實看低娛樂圈。
他們今天去踩遲禹,顯然很不明智,畢竟遲禹同他們的人設還挺相近,都是隻有臉能看的人,總有種打自己臉的感覺。
相親澤的未言之語,曲随也猜到了,他将指節輕輕叩擊:
“這倒不盡然。
”
五班上台的學生,他還記得。
是那晚被三班欺淩的學生,趴在草叢裡髒兮兮的,被人搞得狼狽不堪。
曲随還真記住了他的臉,畢竟第一次碰上那種場面。
這算什麼,給被欺負的同班同學出氣?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曲随對于貴圈讨厭的群體,真的還蠻感興趣的。
總喜歡和大衆對着幹,怎麼不算是叛逆呢?
圈裡這樣評價曲随,也有一定道理。
晚自習前,江振理在一班門口等到了曲随。
他算是一班學生比較能接受的人,看起來無害又幹淨,在九班裡也是格格不入的清爽。
“你好,”江振理展開笑顔,溫吞着道,“……曲随。
”
曲随倚牆,垂眼卻沒看他:“說重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