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奇怪的背景噪音表明,曲随也同樣處于監聽之下。
常邑面色緊繃,把後座搜了一遍,一陣摸索後,在座椅底座找出了粘貼式的監聽器。
他在腦中搜刮了所有嫌疑人,曲家裡的,曲家外的,老管家的呼吸開始深重,顯然被這變故氣狠了。
曲随下車後,視線落在常邑身上。
略感無趣地把眼瞳一轉,與眼下的淚痣正撞上,他拿過監聽器,放在手裡抛起又落下。
倏地勾起唇角,雖然很煩,但也有點意思。
“江振理?”曲随貼近監聽器,特意這樣說,“有什麼事,周一來找我。
”
單手捏碎監聽器,他将眼眸上移,半掩在眼睫下。
常邑見狀也不敢去問話,俯身雙手攤平,接過曲随扔下的器械碎片。
夜深了,曲家現在是個空曠虛假的地方,曲随很少能在這找回曾經的歸屬感。
将手機重啟,随便掃一眼陸仲秋發來的瘋照,曲随調出昨天存下的監聽音頻,倒是有些發現。
“這一家真是惡心死了,倆兄弟結什麼婚,方宴如還喜歡曲随?”
“曲老爺子太偏心方宴如了,明明隻是個私生子,曲随居然搶不過他。
”
林棠知是個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說話總是真假參半,這一點曲随早有領會。
他陷進枕頭裡,斂眸靜靜聽着。
按這些話的意思,曲嶽青和方宴如結婚還有曲老爺的手筆。
或者說,方宴如嫁進來,隻是他遮掩身份,重回曲家的一個借口?
他繼續播放音頻,聽林棠知說:“曲随居然長成了那樣,怪不得方宴如喜歡,他們不會已經上過床了吧?”
曲随:“……”
他把手機摔在地上,入睡前被惡心到了。
方宴如淩晨四點才回來。
深沉的夜色伴着微涼的風,林棠知的話一直萦繞在曲随耳邊,他失眠到現在,決定自己去驗明真假。
小爸和私生子的身份一換,可謂天差地别。
曲随來到方宴如的卧室,直接開門進去,沒看到人後,敲響了緊閉的浴室門。
“父親,”他的語氣既輕又淡,“我有事找你。
”
門被打開,猝然伸出一隻手,把曲随扯進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