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救,于是曲大少爺坐進副駕駛,吩咐他把九班學生搬進後座。
曲随的眼神透過後視鏡,隔空審視着。
少年的皮外傷有些重,但傷口不多,大概是遭到撞擊而導緻暈倒。
他還沒有傻到,覺得自己有着一出門就撿到豪門少爺的好運氣,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曲随一貫敬謝不敏。
這段路,他最好别醒來。
“這是江家的小少爺,江振理,”常邑認得他,打了個圓場,“芭蕾小王子,獲過很多國際獎項。
”
這個稱号倒是襯人。
江振理的臉天然具有優勢,帶着不谙世事的純淨,有這一層形象在,曲随倒是不覺得髒了。
這點小插曲很快結束,把江振理送回江家,曲随就打算離開了。
唯有江維禮出來接人時,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常邑多嘴問了:“江小少爺這是?”
江維禮臉上也有傷,卻不甚在意:“我們和一班打架,不小心把他忘了。
”
常邑:“……打架?”
怎麼也沒到親身上陣的地步吧,出了新啟還按着學校的規矩來?别跟他說這些少爺們每周六,都頂着這倒黴模樣回家。
老管家看向自家少爺,頓時欣慰了。
曲随反倒置身事外,同校内完全兩副模樣,什麼話也不說,誰也不搭理。
他就看着這些人演戲,他笃定他們在演。
百無聊賴地一轉身,曲随坐進副駕駛。
等到車輛駛遠,江維禮掐上弟弟的臉,硬擠出笑:“牛不死你,精準定位到曲随的路線,還‘恰好’被人撿回來,你不當特工真是屈才了。
”
“說吧,”他的眸光變冷,語氣不善,“你又要幹嘛?”
江振理睜開眼,清潤的眸有些懵,于是緩慢一眨眼:“想和他認識一下。
”
這個“他”,當然指曲随。
“噢,難道不是要去求操?”江維禮可不聽他的委婉話術。
被自家哥哥的死亡視線盯着,江振理半颔首,準備點頭的動作頓在一半他的下一計劃的确是這個。
江維禮知道他的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