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碌。
那雙桃花眼真是長對地方了，上揚着躍動着，處處留情。
“人在曹營心在漢，”陸仲秋的語氣很涼，“少來了，把你手裡那張市一中二模的卷子扔了，我才勉強信你一點。
”
曲随的手肘支過去，身體湊近：“陸仲秋，你在排擠新同學嗎？”
清淺的語調，帶些笑意，恰好下課鈴聲響起，陸仲秋晃了下耳，眼也有些暈。
制服本就是加分項，曲随這樣随意地靠過來，霎時間真有荷爾蒙的沖擊，那是體感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和味道。
“我當然不排擠你，”陸仲秋放下手機，真誠發問：“你知道嗎？你身上有紙張的味道。
”
“我不是指書卷氣，而是書頁翻飛那種，有些冷……很玄的感覺。
”
陸仲秋以為曲随肯定不理解他的話，沒想到對方微怔，覺着蠻有意思地笑了。
“你是第二個這麼說我的，”曲随将右肩壓過去，和陸仲秋靠着同一個椅背，“所以到底是什麼味道？”
并不說味道好聞與否，就是非常特别。
這是陸仲秋的答案，但他最先要問的是：“第一次是……”誰說的？
他立馬打住，多半是市一中那家夥，于是迅速轉了話題，把手機界面拿給曲随看：“曲大少爺，有空還是看看我的消息吧，一半都是你的爛桃花。
”
手機微晃，曲随就握住陸仲秋的手，指尖在屏幕上輕點。
其中不乏追求者的輪番轟炸，也有對陸仲秋的遷怒辱罵。
與曲随所想的魚塘管理有些出入，他大緻浏覽下來，眉眼微擰。
他的淚痣在左眼，陸仲秋這會看不到，但也知道這微怒的眼眸搭上眼角的淚痣，一定冰冷又酷戾。
陸仲秋其實特像操心的經紀人，而曲随是超級大明星，有無數狂熱粉絲的那種。
曲随轉頭看他：“拉黑删除的話，會影響你嗎？”
這角度可以看見他的淚痣，陸仲秋喝了酒回答：“完全不會。
”
曲随把這些拉黑删除，完畢後松了手。
他的眼神瞥過來，微微睨着：“以後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再教，嗯？”
“當然。
”陸仲秋接話。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上課鈴響後，曲随拿了新的卷子開始寫，就戳了戳對方的手背：“你剛剛那張卷子多少分？”
曲随回憶了一下，其實他沒記得很清，隻知道：“退了，比傅然烏少了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