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發來一連串的問号。
他是浪蕩子,修身的襯衣露着鎖骨,苦惱地按着額角:“他去年才出現在圈子裡,我給你查查,别好奇了,我回去的時候你還能健在嗎?”
曲随到洗手台又洗一遍手,慢條斯理地回:
“能啊。
”
他帶着一身的血氣回到一班,見物理課還沒下課,就在班外走廊倚着,順便散散氣味。
肩膀被人拍一下,那人與他并肩站着,曲随微側頭,見是相親澤。
他是很周正的長相,朗潤的質感,嘴上沒什麼好話,卻好親近得多。
“你幫君回靖幹嘛,”相親澤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我以為你多拽呢,結果還是沒忍心?”
“小心九班的報複,得,我們又要結仇了,本來就水火不容。
”
曲随不着痕迹地用舌尖頂着左腮,他讨厭一些出現頻率過高的詞彙,比如九班。
下課鈴響,物理老師走出教室。
曲随看見隔壁二班的倪樂,她把襯衫改短了,正好蓋住腰,在做動作的時候,會恰到好處地露出細腰。
想起周三的儀容檢查,他轉向相親澤:“問一句,一班班草是哪位?”
“怎麼,看我長得帥?”相親澤将手撐在欄杆上,目光胡亂掃向樓下,“那家夥上次表演被二班吓着了,窩在宿舍好幾天沒來上課。
”
“行了,做個正事吧,”手機上的班級二維碼,被相親澤推到曲随面前,“加一下班級群。
”
曲随加進班級,在好友通知那看見了數學老師的信息,他指尖一劃,點了同意。
剛想回到座位,相親澤就拉住他:“去哪?下節體育課。
”
曲随站着不動:“拿水。
”
“你這樣的,别人給你送的水都能淹了你。
”拐彎抹角地誇人,相親澤把曲随帶到了室外籃球場。
新啟的籃球場規格很高,修在一個貴族學校裡倒是埋沒了,場外豎着鐵欄,隔壁是羽毛球場,室外活動場所幾乎都集中在這一塊場地。
按理說這節課籃球場隻有一班在用,可鐵欄外有很多人在圍觀。
曲随到休息室換了球衣,一出場,迎面撞上一個籃球。
他下意識抓在手裡,掌心刺痛,一時間,連眼色也微微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