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拿着小刀片,在那人的肩頭、手腕和腰側剜下一小片皮肉,裝在玻璃瓶裡帶回去了。
曲随向盛蘭祥讨經:“一班喜歡什麼,狗項圈?”
“誰喜歡這東西,”盛蘭祥餘光看到二班已經上台了,“你往傷口上踩幾下就行。
”
曲随往後指着蘇域,記得這是他喜歡的:“所以,狗項圈是什麼?”
盛蘭祥聳聳肩:“狗項圈就是當狗,現場遛狗。
”
二班的同學已經歸隊,廣播最後出聲:“一班出列。
”
手臂被盛蘭祥輕拍了幾下,他順手把曲随推上前:“上去,按我說的做。
”
第一次上台雖然陌生,但曲随還是選擇保持一班的作風。
其他學生在讨論一班換人的事,曲随充耳不聞,到台前的工具欄那選了把仿真機械槍。
曲随捏一捏彈匣,挺軟,應該是膠狀的子彈。
他上膛,拿着槍走向講台。
或許是制服與槍的碰撞過于激烈,曲随走的幾步路,連着操場上的聲音也漸漸消退,講台成了一處嚴肅的判罰現場。
眼睛裡,是後視缺口和準星,曲随扣動扳機。
第一槍,肩膀。
第二槍,手腕。
第三槍,腰側。
曲随毫不留情地打在傷口上,槍槍命中,鮮血直流。
“靠,看不出來,曲随還真帶感,”蘇域吹一聲口哨,他的肩膀頂着盛蘭祥,“一班後繼有人,我今晚就拉他進群,好苗子啊!”
“不虧是繡金徽章,”盛蘭祥隔開蘇域,“我的意思是,他跟九班的人其實本質相同。
”
廣播宣告早操結束,曲随轉身要走,面前的人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曲,曲随……”
“你還記得我嗎?”
曲随不記得,他總覺得廣播裡的名字,應該是另外一個名字,且是他所熟悉的。
場上的同學陸續散去,曲随把槍扔到一邊,屈膝蹲在他的面前,擡起對方的臉看了看,忽然就笑了。
“蔺回君……一中的蔺回君。
”
傷了原來一中的學長,曲随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