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枯的血漬零零碎碎,沾到江維禮的臉上,因着曲随的力度而産生出尖銳的痛感。
那力度能直接把他的臉掐碎。
江維禮難以置信,卻無法撼動曲随:“你敢把這髒東西捂在我臉上?你……痛!給我松手,曲随!”
曲随倒是神色淡然:“我不太滿意你的處理方式,而且逃課被人吵醒的話,似乎是你活該。
”
“别惹我,我的脾氣比你差。
”
這是實話,曲随對這樣頑劣的少爺是零容忍,也更容易不耐煩。
他松手,平靜地看江維禮跌到床上,還不服氣地起來對峙:“九班和一班這周還沒打過架呢,你敢對我這樣,等着那天我們一起算賬!”
小混混嗎,還打架。
曲随不想搭理他,按住江維禮的肩膀,怼進床鋪裡,隔着枕頭壓對方的胸膛。
大高個面對面近距離地壓迫下來,江維禮不敢說話了。
挺慫。
曲随放開他,江維禮立馬縮進被褥,在裡面拳打腳踢來發洩不滿,最後放個狠話:
“曲随,我不怕你,你等我來收拾你!”
宿舍裡物品的擺放泾渭分明,曲随記下自己的位置,将睡衣拿出來。
他準備換上睡衣再去澡堂洗澡,省得拿太多東西。
制服扔在床上,襯衫掀到手肘處,曲随聽見江維禮敲了敲床欄:“你脫衣服幹嘛?”
曲随脫下襯衫,看他一眼:“洗澡。
”
簡約的環境,明亮的燈下,站着個半/裸的大帥哥,屋内氣氛瞬間蒸騰,活色生香,誘人犯罪。
但這其實存在個嚴肅的問題,江維禮撐着下巴看向曲随:“其實,我是同性戀。
”
“然後?”
見曲随冷淡的模樣,江維禮歪歪頭,好心補充:“你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嗎?就是看你換衣服,看見男性的裸/體,我會有性沖動。
”
“當然,”江維禮流裡流氣地吹一聲口哨,“你要是喜歡被人占便宜,被人意淫的話,我也不介意。
”
“……”千言萬語化成三個字,好麻煩,曲随給自己套上睡衣,“那你能自覺點,非禮勿視嗎?”
“我盡量,但你知道這無法避免地會看到一點,我會起生理反應的,真是抱歉。
”江維禮的語氣幸災樂禍。
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