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的目光看向山上平和山上安,輕輕點了個頭。
兩兄妹莫名挺直了背。
山姥切國廣:“……”
他們有段時間是有監督主公脊背挺直,順便督促兩個孩子不要駝背,但沒想到這麼多年,他們看到他還會下意識的挺直背。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目光給他們帶來壓力,山姥切國廣轉移了視線,看向火鳥和阿婆。
山上安小聲道:“哥,我怎麼有種被教導主任盯上的感覺。
”
山上平:“啊,而且這種感覺,莫名有點懷念?”
一直沉默着也不行,山上安看了眼丈夫,丈夫指了指手表,他們隻請到一天假,今天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山上安看着表情平淡,有些不怒自威的山姥切國廣:“說,說起來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
“叫我國廣就行。
”
阿婆:“國廣先生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吧,保養得真好呀。
”
“五十多歲——”
“怎麼可能……”
阿婆:“是哦,你媽媽三四十歲時,這位先生就在身邊了吧。
”
山姥切國廣點頭:“我是最早跟随大人的……人。
”
兩兄妹震驚,這個年輕人說是他們子女輩都行,怎麼可能五十多歲。
時政工作人員冷汗下來了:“哈哈,沒有那麼誇張啦。
”
事實上比這個誇張多了,不是五十歲,而是五十歲的十來倍。
話題聊到這,就不能再繼續,工作人員隻能借道别儀式的時間快結束了,催促兩兄妹進去看看。
看着阿婆下山的身影,麥子看向工作人員:“辛苦,了。
”
火鳥:“沒清除記憶嗎,那位好像記得挺清楚的,五十多年前的事都記得。
”
工作人員苦笑:“綠葉大人在現世熟悉的人就那麼幾個,因此沒有清除他們的記憶,不過最好不要讓他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
說是見母親最後一面,實際上也隻能見到照片,以及桌前擺滿的鮮花。
照片裡歲月斑白了她的發絲,臉上也刻上了皺紋,明顯已經不再年輕的母親,卻是他們第一次見。
記憶中的母親,永遠是朝氣蓬勃的。
“……這樣的媽,從來沒見過。
”
“我也是,記憶中她哭完,就毅然決然的拿出了離婚協議,然後帶我們走了,就算放在現在這個年代,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啊。
”
“媽,最後,有想過我們嗎,有後悔嗎。
”
“誰知道,不過我希望她最後是笑着走的,一生都為自己的事業努力,沒什麼好後悔的。
”
“笨蛋女人,那麼要強幹什麼,以前我們是拖油瓶,不帶我們就算了,我們都長大工作了,為什麼還是不肯見我們,簡直冷血,殘忍,我一輩子都讨厭她。
”
“……哥,你哭得好難看。
”
“要你管……”
哥哥哭得太狠,是被他妻子扶走的。
妹妹在和工作人員道謝。
臨走前,她問道:“國廣先生,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您。
”
山姥切國廣遲疑的點點頭。
在很小的時候吧。
山上安釋然的笑道:“太好了,我一直以為是個夢,巨大的櫻花樹,母親抱着我們講名刀的故事,還有很多人……但每次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