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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巧飾僞(五十四) 情動的氣息纏綿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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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是不知再怎麽去面對他。

     …… 事畢,許問涯打橫抱起她,帶着人去湢室沖洗雙手。

     雲湄的手遭了罪,早已酸透。

     他對她的腰身展現出迷戀,最後流連在那兒,所以現下,連帶着也要清洗。

     清水澆上來,将那些淟濁的滴瀝混合着沖刷,慢慢洗淨。

     兩人都沒有說話,全程安靜,顯得雲湄雙手上的流水聲更加紮耳。

    雲湄羞得不好意思開口,許問涯則從身後圈住她,持着她的腕子替她洗手,頭靠在她側肩,一言不發,但看神色,其實一直帶着笑。

     雲湄偏過頭睃了他一眼,實在鬧不明白那笑意是什麽意思。

    她正是敏感的時候,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嘲笑她的生澀。

     她有些置氣地将臉扭了回來,雙瞳放空地看着他舀水,替她搓幹淨指尖。

     雲湄左思右想,還是氣不過,嘟囔着說了句:“郎君再笑,以後我就不代勞了,吃力不讨好。

    ”到底難堪,聲音越發小了,蚊子哼哼一般,“你找別人去。

    ” 雲湄長在大宅,也受過何老太太的委托,給宋府的郎子們操刀開葷事宜,安排通房丫頭。

    雖然這方面,許問涯身上疑點頗多,但潛意識裏,她覺得他也是有過通房的,畢竟出身世家,都是定例。

     “我這是開懷,畢竟娘子體貼。

    ”許問涯靠在她耳畔,聲線裏留存着一絲沙啞,“沒有笑你啊。

    ” 這手,随着他親昵的耳語,越洗越糾葛不清了。

    十指交纏,熱意于溫水的清滑中穿梭傳遞。

    雲湄受不住了,抽出自己的,許問涯卻移下來緊捉住她的腕子,“還有,找誰?” 雲湄不說話,可惜掙不過他。

    半晌,隻惱怒地說:“我困了,想去睡覺。

    ” “說清楚,我就放娘子去睡覺。

    ” 他又開始發揮纏人的攻勢,俯身來啄吻她的鬓角,指尖沿着她細膩的皓腕攀登上去,漸次滑入縫隙,演變成十指相扣。

    這麽任其發展下去,定要壞事。

    他們已經鬧得兩晚沒睡好覺了,趕明兒是要入宮的,可再經不得折騰了。

     雲湄隻好及時掙出來一點兒,闡明道:“我是說,郎君沒有通房的嗎?我做不來,你還笑我,那我以後就不上趕着吃這個苦了。

    ” “嗯?”許問涯顯然沒聽明白,“誰跟你說我有通房的?” 這下輪到雲湄眨巴着眼睛,也顧不上羞惱了,脫口問:“郎君被苛待了?” 在宋府,隻有不受寵愛的小輩,才沒人去管他的成人事宜。

     兩人聊得跳躍,許問涯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想了想,湊下去輕吻她的唇角,輕聲溫存道:“我惟有娘子一個,這輩子都隻能委屈娘子了。

    ” 他的嗓音原本便十分低沉動聽,現下還染着未能及時褪幹淨的喑啞,雲湄隻感覺心髒被貓尾輕飄飄地撓了一下——這是在承諾嗎?他的身邊,不管從前,還是将來,都不會有妾室出現。

     可是,這又不是對她雲湄許下的。

     思及此,雲湄好險才把持住,心緒冷硬下來,瞄了一眼案頭的刻漏,說:“不早了。

    ” 這樣突兀的态度轉變,令許問涯的神色帶上幾分奇怪。

    他回憶二人的相處,好似每每到即将升溫之時,都會被一道無形的幕牆,給生生截住。

     不過,天長日久,總能攻克。

    許問涯隻當是妻子心底留下的、那些老舊的創傷所緻,也不氣餒,依言抱着她回了拔步床內。

     雲湄回顧與他私下待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仿佛就沒走過幾步路,都是被抱來攬去的,要不坐在他腿上,要不睡在他胸膛上,合理懷疑這是他的道行之一,長此以往,鬧得以後難舍難分,總要黏在一起才不覺生怪。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雲湄決定從身體接觸上先遠離他。

     所以,一經放下,她就滾去了裏頭,扯過被子,一副困乏至極,沾枕即安睡的模樣。

     許問涯偏頭盯着她,“娘子一個人睡,不冷麽?” 沒有回應。

     俚話說烈女怕纏郎,許問涯等了會子,一伸手便把她撈回來了。

    離開他的懷抱不久,她身上便重又變得冷絲絲,興許,她自己也不怎麽好受罷。

     許問涯摟了須臾,令她充分感受自己懷裏的舒坦,複又倏而松開了她。

     裝睡的雲湄不明所以,但也順勢往裏滾,盡量離他遠遠的。

     許問涯撐着臉,側卧看向她,臉上莞爾,挂着運籌帷幄的神色。

     果然,離開他不多久,雲湄便開始冷得打了個寒戰,伸出手來鋪了鋪衾褥,但那顯然無濟于事。

     少頃,一雙明淨的眼睛探出被外,悄沒聲地瞥向他。

    乍然見他沒睡,還始終這麽默然勘察着她的動向,她的神情便挂不住了,趕忙扭過頭,佯作沒看到。

     ——殷鑒不遠,雲湄怕自己又做噩夢,原先是不想先于他一步睡覺的,畢竟一回兩回還好糊弄過去,再多的話,怕不是當真會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至時候可就不大好收場了。

     離他遠一點,不光可以杜絕對他産生肢體上的依賴,要是真魇住了,兩人一個在最裏頭,一個在外側,也不會輕易被察覺。

    雲湄就這麽思索了良晌,愣是沒敢輕易入睡,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悄悄一瞄,沒承想被他抓個正着。

     許問涯見狀輕笑,長臂一展,輕而易舉給她圈了回來,“娘子這麽害羞?抱過多少次了都。

    ” 說着,掌住她的側腰一擡,便讓人睡在了自己身上。

    指尖踅摸着筋骨的位置,像往常那般,又開始往她體內注入真氣,動作非常溫柔細緻。

    雲湄感受着他的呵護,四肢百骸都變得熱騰騰的,身下靠住的肌肉放松時軟韌适中,枕得人特別受用。

     這方面,他确實是一位很好的床伴。

     抵觸他,得花掉多大的定力? ……至少,此時的雲湄,根本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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