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家。
嚴梓培在樓下停好車,忽然問道:“你抽煙嗎?”
元學謙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突兀,但還是誠實地答道:“不抽。
”
嚴梓培一邊下車,一邊問道:“你爸抽煙嗎?”
“我爸……”
元學謙正思索着要怎麽解釋自己是單親家庭這個事實,嚴梓培已經從後備箱裏拿出兩條與他送給韓局一模一樣的煙,遞給元學謙:“不抽也沒事,這兩條煙,你拿着吧。
你還生着病,大晚上的害你跑一趟,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這都是一等一的好煙,你不抽,留着送人也好。
你一個人在廣南市打拼不容易,将來要建立自己的業績,免不了得走走關系、四處活動活動。
”
元學謙雖然不懂煙草,可是他也知道,既然是送給韓局這樣的“大人物”的,檔次肯定差不了,他哪兒敢收?于是連聲拒絕。
嚴梓培卻道:“別客氣,按照行規,你是我帶的人,你得喊我一聲‘師父’,咱們師徒之間,還分什麽你我!”
元學謙的心跳漏掉一拍。
的确,行業裏是有這樣的不成文規定,新人進入公司,會請一位老員工帶着教,而這位老員工,便是他的“師父”,他入職以來也常聽見同單位的同事互相以師徒相稱,可他總是下意識地避免這樣稱呼嚴梓培,而是稱呼他為“嚴總”。
“師父”這個稱呼,對于他而言,曾經有過太多的含義,幾乎成為了他內心不願觸碰的一個角落——那是獨屬于某一個人的稱呼,獨屬于過去的某一段記憶。
嚴梓培見他愣着沒動,玩味地說道:“怎麽,不好意思啊?你這孩子倒是挺有趣的!我是你的部門總,別人都巴不得做我的徒弟,怎麽,你反而不敢?”
“沒有沒有……”元學謙連忙搖手,臉色微紅,“我……我隻是……”
嚴梓培見他緊張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是臉皮薄,沒關系,慢慢來嘛,我會帶你的。
”
他說完,看着元學謙的眼睛,目光裏似有什麽期待。
元學謙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謝謝師父。
”
嚴梓培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把手裏的煙塞到他手裏:“這就對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什麽事別跟師父客氣。
”
元學謙接過煙,臉蛋還是紅紅的,他小聲問道:“那個……您今天說的項目材料?”
“哦,”嚴梓培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今天一忙忘發給你了。
我手機裏有文件,這就發給你。
公司要參與拿一塊地,現有的材料很粗糙,得靠你這個高材生多多潤色,才能形成方案。
”
元學謙說道:“好的,我回去就寫。
”
嚴梓培卻關切地說:“項目确實很急,可你大病初愈,也別累着自己。
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
元學謙聽得心裏暖暖的,低聲說了句:“謝謝師父。
”
嚴梓培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快上去吧。
樓下風大,別再凍着你。
”
待到元學謙進屋的時候,手機郵箱叮地彈出了一條提示,他打開一看,是嚴梓培發給他的項目材料,材料果然簡略極了,隻有幾行數據與指标,材料标題是——廣南市站東新區A06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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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大家都說是領導是鐘坎淵。
鐘坎淵當天在隔壁的道山市,雖說蘇國面積小,市與市之間的距離近,但他第二天還有重要的項目會要參加,是不會出現在廣南市的哦。
還有評論說不是大鐘就手劈榴蓮的,我可以擁有一個直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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