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鬧脾氣?你覺得雙向契約是對我的補償?”
元學謙看着他難以置信地說道。
鐘坎淵皺起眉毛,沒有說話,可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對啊,不然呢?
元學謙覺得好笑極了,他原以為,雙向契約是他的尊重,結果竟然是一種補償?!
“鐘坎淵,我以前從沒問過你,但我現在特別想問你一句:你後悔嗎?空蟬的事是Edwin告訴你的吧,他告訴你之後,你後悔今天對我做的所有事嗎?”
他問完這一句,心裏忍不住開始顫虈抖。
他本來不該問的,他應該體面地完成整場契約然後體面地結束,不問、不聽,告誡自己不要動心。
可他太好奇了,他太想知道答虈案。
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不該那麽自負,不該始終是那麽高高在上的上虈位者姿态?
暴怒之下威虈脅我、控虈制我、折虈辱我,你有沒有後悔過?
毫無顧忌地傷害我,你有沒有後悔過?
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地覺得,自己不該那麽肆無忌憚地揮霍我對你的寬容和忍耐?
如果……如果你說後悔……
如果……如果你說,你也在反省,那麽……
元學謙心裏忐忑極了。
讓我再給你……不,是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鐘坎淵沉默片刻,說道:“我不會為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後悔。
”
元學謙的心嘩地沉到了谷底。
鐘坎淵頓了頓,咬牙又說:“如果要說後悔,我最後悔的,是不該給你那麽多自虈由,讓你背着我去碰別人!”
元學謙皺起眉毛,厲聲道:“那還有什麽可說的?滾吧!”
鐘坎淵聞言語氣也冷了:“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元學謙的聲音冷厲極了,他往前一步從鐘坎淵口袋裏拿出**棒的遙控器,舉在兩個人眼前,當着他的面,一檔、一檔地往上撥,直到撥到中檔。
體虈虈內翻江倒海的震動和扭轉,讓青年瞬間白了臉,元學謙禁不住單手扶住洗手臺,卻是雙目血紅地咬牙說道:“你記住,今天我忍受的一切,就當我還你的!還完了,我們兩不相欠。
”
他說完,把遙控器拍在臺子上,轉身強虈壓虈着體虈虈內的不适走了。
鐘坎淵望着元學謙的背影,陰沉着臉,皺着眉毛捏緊了拳頭。
他隐隐感到,有什麽東西,開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