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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二十七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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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業有一項社會實踐,題目很刁鑽,這個獄寺隼人熟,但他在加班,估計沒空理我們。

     晚上一片漆黑,岚守大樓像黑夜中的燈塔,為我們指名前進的方向。

     借着一點光照,我們踏入隔壁的雷守大樓,那裡存放着相同類型的社會實踐課作業,可以當做參考。

     大樓人早跑沒了,雷守部門的人等不到下班的點就跑是我們的拿手好戲,包括我的上司。

     考慮到黑漆漆的樓道可能會對上司脆弱的心靈造成打擊,我們打算乘上電梯到十六樓。

     然後我們就被困在了電梯裡。

     很倒黴的,電梯停止運行,我按着緊急按鈕,鬼用沒用。

     我冷靜的問他:“你帶手機了嗎?” 腦子大約被扇得還不太清醒,他啊了一聲,從口袋掏出了空調遙控器。

     我:“……” 我看看手上的電視遙控器,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逼仄的空間更為壓抑,我平靜的掏出記号筆在電梯牆上寫遺書。

     “怎麼了?”終于清醒過來,藍波疑惑的看我寫完遺書兩個字,慢慢瞪大眼睛,表情扭曲得不亞于上廁所沒紙時家裡的貓咪掃地機給他送了一沓砂紙。

     他撲過來奪過記号筆,緊急制止我悲觀的想法。

     “這不至于啊!不過是一點小事故而已,巡邏的保安會發現的!” “你昨天剛說今天是雷守部門無班日,别說保安了,大樓連個蚊子都沒有。

    ” 我反駁他,搶過筆繼續寫。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會成為電梯怨靈,持續不斷獵殺加班的倒黴蛋,一步步爬到彭格列怪談一霸的地位,還要帶上拖後腿的拖油瓶,攻擊力和防禦力分别-9999,多麼可悲……” “拖後腿的拖油瓶是指我嗎?是指我嗎?!我、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你加debuff的嗎?!”他質問我,不願意接受現實,“不對,太悲觀了啊,你今天怎麼了?電梯最遲明天早上也會有人發現的,怎麼可能會有事……别寫了啊!不然明天你會後悔的!” 隐隐意識到我可能又對自己做了點什麼喪心病狂的實驗,藍波對監護人遲來的叛逆期感到頭疼。

     輕輕松松舉高那隻筆,騰出另一隻手按住我的頭頂,他站在那,任我怎麼伸長胳膊去夠,也不肯軟下心腸給我,極力保住我的名聲。

     我費力的踮起腳尖夠他手上的記号筆,或許這倒反天罡的場景過于戚戚然,他放開我的腦袋,努力遏制嘴角上揚的弧線,扭過頭去不忍再看,肩膀顫抖了一分鐘,為這悲哀的場景哀悼。

     沉默一秒,我停下動作,從左口袋掏出另一隻記号筆。

     “要打敗我的話首先需要集齊七枚彭格列指環,但反轉是雷守指環在我的控制下,愚蠢的人類隻能被我拖下地獄成為我戰績的踏闆……” “我要報複,不管是獄寺隼人心愛的十代目還是陳年鳳梨頭喜歡的巧克力,通通毀滅……我不好過别人也不能好過,大家一起陷入絕望的深淵吧……” “結果連設定也想好了嗎?!别夾雜個人恩怨啊!這裡有攝像頭怎麼辦,會錄下來的!” 避免禍從口中,讓我本就不高的信譽值跌入負數,藍波滿臉寫着你可别說了,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沒發現攝像頭才安心。

     我緊握筆,用力劃過牆壁,發出刺耳的噪音。

     無名的各種陰暗想法占據腦海,負面情緒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悲傷填滿心間,卻無法訴說分毫。

     說不清道不明,無法理解,無法言說,這太奇怪了。

     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得快點記下來…… 淚水不斷滴落,我抽出準備好的筆記,從胸前的抽出一隻簽字筆。

     “你怎麼了……” “别動。

    ” 淚水會打濕報告,我把筆記抵在他胸前,面無表情的流淚,盡職盡責記錄下此時的反應。

     他很乖的沒有打擾,手指摩擦着我的臉頰,想要拭去源源不斷的淚水,可惜根本止不住,眼裡也慢慢浮現一種淡淡的更為真切的悲傷。

     我有點佩服藍波了,他是怎麼做到每天哭還能保持體力的,他是天賦異禀型的嗎? 流淚過多後,喉嚨哽咽難言,眼前一片模糊,無法抑制源源不斷的痛楚,心跳也沒有來的加快。

     ……淚是不是流太多了,消極又不會變淚失禁體質,得反饋,消極也沒有達到絕望的程度,73分吧,還有很多需要改的地方…… 記錄完,我收回報告,淚水也不再流淌,看來效用也在慢慢減退。

     柔軟的觸感落在臉上,我的觀察對象認真的擦拭我臉上的淚痕,我抓住他的手,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哪來的紙?” 他雙眼無辜,乖順的回答我:“你送我的寶寶柔紙巾。

    ” 我:“……” 頭皮發麻,我的眼睛是黃的,慢慢滑倒在地,絕望複燃。

     愚蠢的傻瓜,那東西該擦的不是我的眼淚,不對,别用那東西擦我啊!從我下定決心挑選的那一刻!在我心裡它已經不幹淨了,它已經被我定義為肮髒的東西了! 你在做什麼啊!是報複我嗎?是報複我吧!絕對是報複我吧!你對我就那麼不滿嗎? 緩緩閉上眼,我已經想好遺書的結尾了。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你等着,我馬上……”他攬着我,想要強行突破電梯門,我按住他的手。

     雙手合十舉在胸前,我虔誠的祈禱:“一切都完了,全部毀滅吧,我的純真、這個月的全勤獎、冰箱被偷吃的布丁、獄寺隼人的香煙、六道骸的鳳梨頭、沢田綱吉上個月藏在枕頭下每晚偷偷流淚的赤字報銷單、愛校男孩雲雀恭彌的……” “全勤獎我會給你的,你不會遲到的,因為你和我在一起!” 好安心,是進棺材闆也能詐屍的安心。

     我眼含淚水,和他深深對望,仿佛交代臨終遺言:“上司,我一直都相信着你,這份心情無論如何也想傳達給你……我……這個月的獎金還能翻倍嗎?” 上司握住我的手,快哭了:“嗯,你放心,等我的工資下來就給你發!你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他好善良。

     他好偉大。

     他好好騙。

     他—— 電梯門緩緩打開,照亮了整個世界,好心人于逆光中拯救我們。

     “喲,還真是感人肺腑啊,怎麼,需要我送你們去醫院治治腦子嗎?” 門口出現的,是獄寺隼人凜若冰霜的臉。

     他撚滅手中的煙,丢進專用的垃圾桶,他大概也想順便把我們兩個的腦袋一起按進去。

     以我半躺在地闆的視角隻能看見他無情的大長腿和嚴嚴實實塞好的一點福利也不露的襯衫。

     好絕望,今晚就去獄寺隼人家偷吸炸藥。

     …… 波維諾發來通知,即刻回家族參與十年火箭炮相關研究。

     波維諾對十年火箭炮的研究向來很重視,投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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