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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六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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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了什麼,陷入掙紮,似乎猶豫要不要翻出這段陳年往事。

     他還是說了。

     “那天……你穿着女仆裝,從我家院子的樹上跳下來,舉着相機對我說笑一個。

    ” ? “還有第三次見面,你躲在我的……” 我:“……” 我:“……” 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這是什麼很值得回憶的往事嗎?你記那麼清楚幹什麼,做人還是糊塗些好,明不明白啊沢田老師。

     …… “怎麼了,在說什麼嗎?” 最後是回歸的藍波拯救了快要尬死的氣氛,我發動一生一次的閃現技能,迅速抛棄滿臉哀怨的沢田綱吉移到藍波身邊。

     遞給我插了吸管的冰可樂,他坐我旁邊喝着葡萄汁。

     咽下一口冰可樂,我随口糊弄他。

     “哦,我們在說你小時候上廁所被鬼吓尿褲子的事情。

    ” “噗——” 噴出一大口葡萄汁,藍波一個彈跳蹦起,嘴都沒來得及擦,激烈反駁:“哪有啊!!!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假裝驚訝的啊了一聲:“抱歉,說錯了,是在說你小時候答應過我的,長大以後要給我買最新款的手機和介紹身材超棒的熟男,真是的,你忘了嗎?” “真拿你沒辦法,給我買二十個個比特币,再把波維諾家族的熟男介紹給我就原諒你。

    ” “怎麼可能會介紹啊!上次婚禮也是這樣!我要哭了啊!!!” 他真的哭了,蹲地上無助的痛哭。

     長着早熟的面貌,性格卻感性易碎,像個五歲小孩子,随便一逗弄就會哭得不成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不自覺的關注他他,情不自禁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這太奇怪了。

     哭得挺可愛的,鼻涕泡都出來了還哭着數買比特币的錢。

     ……他居然來真的。

     “藍波,别哭了。

    ”于心不忍,沢田綱吉過去蹲下哄他,還帶有一絲對我浪子回頭的癡心妄想,替我找借口,“是開玩笑的,對吧?” 藍波也停下哭泣,眼淚在眼眶打轉。

     喂喂,你們兩個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我認真的。

    ” 頭也不擡,我邊喝可樂邊玩消消樂,将無情貫徹到底。

     沢田綱吉:“……” 藍波:“……” 眼淚掉下的速度比櫻花落下的速度還要快。

     心累的沢田綱吉,哭泣的藍波,冷漠無情玩消消樂的我。

     哭聲再一次響起,是隔壁商場門口。

     手足無措的母親,嚎啕大哭的孩子,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父親。

     這場鬧劇以沢田綱吉哄了兩個小時哭泣的藍波,我打了兩個小時的消消樂為結尾。

     …… 折騰了一天,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是沢田綱吉回辦公室挑燈夜戰,我和藍波準備回家睡覺。

     太可憐了沢田綱吉,為了懷念沢田綱吉,我決定給自己多加兩倍的夜宵,代替沢田綱吉,把他的那份吃掉。

     走進便利店,直到藍波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拿的全是能量飲料和咖啡。

     “不要總是買這些啊。

    ”他奪走我手中的籃子,把商品一一回歸原位,一瓶也沒有留給我。

     他的籃子裝滿了通宵所需要的零食和快樂水,甚至精确到了前半夜和後半夜的分類。

     藍波·波維諾……你也是深藏不露啊,把這份心思放學習上不好嗎? 拎着一大袋零食回家,我迫不及待問他什麼時候開動,他沒回話,換好拖鞋後直直站到我跟前,過大的身高差距讓我一時半會沒看清他的表情,藏在身後的能量飲料就已經被收走了。

     “我的生命之水!”我痛心疾首,眼睜睜看着他仗着腿長優勢,翻臉不認人,把它倒進了垃圾桶。

     哦天,他幹了什麼,沒有生命之水我的靈魂會枯萎的! “都說了别買了,你還想熬一個星期不睡覺嗎?正一先生就是那樣胃病才一直不好的。

    ” 騙人,他是被白蘭氣的! ……白蘭是誰? 算了不重要,我的生命之水啊!憑什麼他熬夜可以,我熬不可以!就憑他年輕有活力嗎? 是,我承認他青春水嫩,比我年輕比我腎好比我腿長還比我有錢,可沢田綱吉熬那麼多夜都沒猝死,我怎麼不可以! 沒想到少年還挺倔的,真的給我全倒了,為了防止我做出喪心病狂之事,他又往垃圾桶倒了他做的愛心餐,徹底絕了我後路。

     死了,心死了,你這隻冷酷無情的蠢牛,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回波維諾搭讪熟男。

     “零食準備好了,有你喜歡的舒芙蕾,來玩UNO嗎?” “好的,馬上。

    ” …… 快樂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收拾好殘局,我們決定去睡覺。

     “所以說,你為什麼跟着我?” 握着門把手,我轉頭看向身後的穿着奶牛斑點睡衣的少年。

     他的理由很充足:“因為你說你失憶了啊,我要給你帶路,萬一你走錯了房間怎麼辦?” 謝謝,我失憶了,不是沒腦子,房間的字還是認識的,你們雷守是商量好的嗎? 你的房間在一樓,馬上從二樓離開,沒有邊界感的男高,才不要跟深夜的男子高中生呆一塊。

     “哦,是嗎?現在我到房間了,你可以走了,還是說……”我松開門把手,轉身直面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你想要向我索要晚安吻嗎,少年?” 不等他回答,我又抛出另一個問題,真誠的問他:“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嗎,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一個晚安吻?” 出乎意料的發展讓他吓了一跳,下意識回答:“以前的确……但那是……” 由于過于緊張,他左腳一崴,險些摔倒。

     艱難站穩後,他一步步後退,直到背靠着牆,退無可退,不得不直面我。

     少年眼淚在眼眶打轉,快哭出來了。

     “好的,我明白了,” 上前一步,像是在詢問他,我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你想要哪個部位的吻呢,嗯……額頭?臉頰?手心?頭發?或者說……” 我的目光慢悠悠移動到他泛紅的臉上,接着開始打量其他地方,貼心的開口:“其他的什麼部位?” 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少年的臉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紅得徹底,他張了張口,眼淚比話語更快,順着下垂的睫毛滾落,顯得更加可憐。

     “我……我、我想……” 我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完整的句子,抖的不成樣子。

     估算着時間,我嗯了一聲:“你想要哪個部位也不會給你的。

    ” “啊?”他呆呆的,碧綠的眼裡滿是茫然。

     “答應你的是失憶前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我又沒說要給你。

    ” 擰開門把手,我把他關在外面。

     “好了,晚安。

    明天見,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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