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過程中早已鍍上了一層熱汗。
嘴卻比石頭還硬,“小舅舅和自己外甥的相親對象搞暧昧,到底是誰更應該害怕啊?”
“哦,對了,聽說你太太也來海城了,就不怕傳到她耳朵裡,後院起火?”
聞鶴年就知道,那天那通電話被喬思揚誤會了,然後添油加醋的說給了她聽。
不然也不會不顧工作關系,拉黑了他的全部聯系方式。
不過聽她這酸溜溜的語氣,聞鶴年彌漫在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微微側頭,輕聲在她耳畔呢喃:“祈小姐,你這是在吃醋嗎?”
祈念白他一眼,眼底是藏之不住的厭惡。
“螞蟻戴籠嘴,真是好大的臉!”
話音落,祈家人從院落裡迎了出來。
大老遠的就歡呼雀躍上了,“念念,回來啦···”
等走到門口,發現聞鶴年這尊大佛竟也一起來了,更是喜上眉梢。
也就在聲音從院落裡傳出來的時候,某人這才慢悠悠松開了她的手。
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轉頭與祈家人打招呼。
“初次登門,也沒提前打招呼,還望見諒。
”
祈念看他假正經的樣子就來氣。
裝什麼大尾巴狼?
“哪裡哪裡,聞先生您能莅臨寒舍是我們的榮幸啊。
”
“快請進,裡面請。
”
祈家人高興壞了,熱情的簇擁着他往院落裡走。
再把謝同舟忘得的九霄雲外了。
等謝同舟将大包小包從車上拎下來,祈家人早就帶着聞鶴年走遠了。
要說心裡一點兒都不失落那是假的。
但看到祈念站在原地等他,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甜絲絲的。
他就知道,就他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氣質,祈念早就被他迷得不要不要了。
“我幫你吧。
”
瞧,她還主動幫他拎東西。
殊不知,祈念是看他一個人拎那麼多東西實在是太狼狽太可憐了,好心搭把手罷了。
卻把謝同舟給高興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琢磨着吃完今天這頓飯,倆人就盡快定下來。
一旦訂了親,嘿嘿嘿···
越想心越癢。
進門的時候沒看路,腳底絆了一下,險些摔個狗啃泥。
祈念努力憋着,差點沒憋出内傷來。
“你沒事吧?小心點兒。
”
謝同舟強顔歡笑,“沒事沒事。
”
實際上走路腿都一瘸一拐的。
祈念與謝同舟進到客廳,全家人都圍着聞鶴年,那陣仗說是把他當佛供起來了都不誇張。
可想而知接下來在飯桌上,會是什麼樣一種局面。
原本是要求她帶謝同舟回來吃飯的,結果成了聞鶴年的主場,謝同舟反而淪為了陪襯。
坐在聞鶴年身邊,黯然失色,毫無存在感。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注定就是最耀眼的存在,無論什麼場合,都能成為主角。
更讓謝同舟郁悶的是,他這位小舅舅還時不時的當着祈家人的面拉踩他幾句······
馬上都是要結親的人了,他不要面子哒?
飯後,
某人看似無心一問,“這院子應該有些曆史了吧?”
祈國棟一聽,頗會來事,“讓小女帶您四處看看,參觀一下。
”
某人彬彬有禮,意味深長的眼神朝祈念看過去,“有勞了。
”
祈念見不得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故意戳了謝同舟一下,“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此時的謝同舟都快被打壓的自閉了。
腦袋沖她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肉眼可見的抗拒,“我、我就不去了。
”
祈念:“···”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