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家夥吃了秤砣鐵了心,今天還非得在這兒住下了。
住下還不買某人的賬,十分高冷的哼了一聲,“别指望我們會感謝你,這都是你欠念念的。
”
說完,小心翼翼的将祈念從沙發裡攙扶了起來。
“走,我們去休息。
”
祈念一臉苦澀。
“怕什麼,這都是他欠你的,再說了住一晚上咱明天就走。
”
祈念現在走路都費勁,根本拗不過喬思揚這死丫頭。
側頭對聞鶴年說了聲謝謝,一瘸一拐的随着喬思揚進了左手邊的客房。
房門一關,喬思揚立馬神秘兮兮的與她分析了起來。
“我看那家夥不像是在說謊,念念,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今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隻是摔傷。
如果真是惡意報複,肯定還會有下次。
萬一下次逮着她落單的時候,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喬思揚又驚又怕,小臉繃的一臉嚴肅。
祈念腦袋亂哄哄的,一時間根本想不到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她圈子其實挺小的,每天兩點一線,根本不會過多接觸亂七八糟的人。
要說最近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一個是聞鶴年,另外一個就是謝同舟。
難道是他?
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喬思揚立馬咋呼了起來。
“搞不好是謝同舟那些床搭子!”
“你想啊,他和你相親,如果兩家催得緊的話,接下來很快就會進入到結婚的流程,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一心想要嫁入豪門的莺莺燕燕們是不是就沒機會了?”
祈念認真想了想,的确有幾分道理。
喬思揚也覺得自己分析的一點沒錯,盤腿坐在床上将謝同舟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其中,也包括外面那位。
正罵的激動,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罵罵咧咧戛然而止,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心虛。
祈念笑瘋了,“怎麼不罵了,剛才膽子不是還挺大嘛。
”
“我有什麼不敢?”噘嘴冷哼了一聲,光着腳丫跳下了床,氣勢洶洶的去開門。
開門第一句話,“咋地,罵你不爽?”
男人剛洗過澡,頭發還沒完全幹透,襯着他那張平日裡高冷的撲克臉,倒是多了那麼幾分柔和。
他沒跟喬思揚一般見識,而是将手中的熱牛奶和醫院開的藥膏遞了過去。
“睡前讓念念把牛奶喝了。
”
呆坐在床上的人聽到這話,心下泛起絲絲漣漪。
他還記得她有睡前一杯熱牛奶的習慣······
喬思揚則先是一愣,随後很不服氣的沒事找事,“怎麼沒有我的?”
“我聽念念說起過,你乳糖不耐受。
”
喬思揚的臉,瞬間一整個目瞪口呆。
有關于她的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是念念呢?
她這個牆頭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渣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還有這些藥膏,睡前記得再幫她塗一次。
”
總之一句話,細緻入微。
讓她一個女生自愧不如,瞬間沒了跟他硬剛的底氣。
以至于關上門之後,莫名其妙的就替他說起了好話。
“他好像也沒那麼渣,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啊?”
第二天一早,喬思揚就想為這話而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