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也不打算阻攔。
哪曾想——
一直一言未發的男人就在這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等下再走,我有話跟你說。
”
“啊?”謝同舟傻眼了。
楊秀芹和謝衛東也愣住了。
隻有祈念,意味深長的看了某人一眼,笑道:“我先走了。
”
她知道,聞鶴年是故意的。
他不想讓謝同舟與她接觸。
這樣也好,幫她擋了不少麻煩。
“念念···”謝同舟戀戀不舍的目光緊黏着她,肉眼可見的不想留下來,想跟她一起走。
祈念沖他溫柔一笑,“再聯系。
”
謝同舟非常僵硬的擠出一抹笑,“好。
”
送走祈念,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垂頭耷腦道:“小舅舅,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
某人端着架子,慢條斯理的擦着手。
“聽說了一些關于你私生活混亂的風言風語···”
“啊?”不等謝同舟有所反應,楊秀芹先急了,趕忙替她寶貝兒子解釋,“鶴年,外面那些都是瞎傳的,你可千萬不要信啊。
”
“同舟這孩子單純善良,沒什麼花花腸子。
”
溫鶴年譏諷的目光從她臉上劃過,“是嗎?”
明明眼底帶笑,卻讓楊秀芹後頸發涼,立馬沒了底氣。
整個包廂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關鍵時刻,還是謝衛東拿出了當家的架勢,“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回去一定嚴格管教他。
”
某人淡淡一笑,“别嫌我管的太寬就行。
”
“怎麼會呢?你說笑了···”夫妻倆松口氣,輪番拍他馬屁。
瞅準時機準備想聊聊生意上的事,結果人家緩緩起了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
夫妻倆雙雙傻眼。
謝同舟則像那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蔫腦的,巴不得他趕緊走呢。
一個遠房小舅而已,比他爹媽管的還寬,可真是閑的蛋疼!
心裡不痛快,态度自然帶着怨恨。
聞鶴年要走,他站都沒站。
楊秀芹見狀,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拼命沖他使眼色。
真是死狗扶不上牆的東西!
這才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哼唧一聲,“小舅舅慢走。
”
聞鶴年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謝同舟總覺得毛骨悚然的。
就因為那天他情急之下破了衛生間的門,至于這麼記恨他?
小肚雞腸!
——
祈念回到公司,前台的小姑娘叫住了她,“念姐,你的花!”
說完,将一大捧粉玫瑰從吧台底下抱了出來。
“念姐,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上午送一束下午送一束,可真夠浪漫的!”
祈念微愣,眼底一片溫熱。
因為她知道,這花是聞鶴年送的。
不僅是因為上午臨走時,他在她辦公室說了,“賠你一束。
”
還因為···
隻有他知道她喜歡粉玫瑰。
還記得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黏在他懷裡,一字一句的告訴他,粉玫瑰代表初戀,花語則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如今····
隻覺得諷刺。
一時間,祈念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無比複雜。
抱着花回到辦公室,她收到謝同舟的信息,說他爸媽這幾天不許他出門,得過幾天才能跟她約會。
祈念猜測,一定是聞鶴年搞的鬼。
不過也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家裡再打電話追問進度時,她也有了擋回去的理由。
謝同舟被關禁閉了,她積極主動管什麼用?
暫時能清靜幾天,加上拿了達到六位數的提成,祈念心情大好,決定請喬思揚吃飯。
在電話裡誇下海口,“地方你随便挑,越貴越好!”
哪曾想,吃個飯而已,險些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