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臂摟着她,灼燙的呼吸直直落在她的臉上,好似電流酥酥麻麻劃過。
看她的眼神,溫柔又深情。
他喚她的名字,亦如她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可惜。
時隔兩年,早已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她深愛的男人。
而她,也不再是那個心思單純好騙的傻姑娘。
她淺淺一笑,輕輕推他,“謝謝聞總。
”
沒有惱怒,沒有生氣,疏離的就像對待其他客戶一樣。
聞鶴年心底微微刺痛,聲音突然嘶啞,“念念···”
祈念壓根不接他的話茬,直言:“聞總,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情況。
”
她将帶來的資料癱開在桌上,立馬變了一個人一樣,進入了雷厲風行的工作狀态。
聞鶴年還從未見過她這一面,有些欣慰,又有些難過。
明明是人間小甜豆的,現在都被打磨的不苟言笑了。
他答應過她的,這輩子都讓她做個快樂的小公主。
卻不曾想,食言了。
帶着複雜的心情,聞鶴年坐下來耐心細緻的聽她的專業介紹。
“···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大概情況和業務範疇,聞總可以繼續多考察幾家公司再做定奪。
”
說完,她動作麻利的收拾滿桌子的資料,完全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聞鶴年心痛,卻又知道他對祈念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撫平的。
長指輕輕敲擊桌面,他聲音溫緩,“你們公司就挺好,就怕是···”
祈念聽的前半句,還暗暗高興了一下。
結果這後半句,就令她十分不爽。
他大言不慚,“就怕你是這麼大的體量,你們公司不一定能消化的動。
”
呵!
小看誰呢?
祈念沒給他好臉,“那聞總再看看别家吧。
”
這話要是被李盛裕聽的了,怕是得氣出心髒病來。
哪有主動把生意往外推的。
可她偏偏就這麼做了。
說完将收拾好的資料往懷裡一抱,完全沒有要争取一下的意思。
聞鶴年不爽,兩年不見這性子怎麼變得這麼倔了。
“聞總,那我送您離開。
”直接對他下了逐客令。
哼笑一聲,他幽幽往椅背上一靠,“你們李總讓我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
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很是欠扁,祈念看了一百二十個不爽。
咬牙擠出一抹笑,“那你自便。
”
祈念剛要轉身,外面卻忽然傳來嘈雜聲。
緊接着,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了,李盛裕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聞總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走走走,我已經讓人安排好,酒桌上給您賠罪。
”
轉頭笑眯眯的看了祈念一眼,“小祈,你也一起去。
”
祈念:“···”
她小臉繃着不大好看,某人卻揚着眉梢,心情明顯有所好轉。
“那我就不跟李總客氣了。
”
——
酒桌上,祈念試圖當空氣的。
可李總不給她這個機會,催着她給聞鶴年敬酒。
這要擱以前,她敢喝酒,聞鶴年是會打她屁屁的程度。
可如今,閑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副狩獵者的姿态,等着她往裡面鑽。
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