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拍了拍塵土,扛着劍毫不在意地說道:
“也不能總是養着他白吃白喝啊,我們可是傭兵啊,傭兵啊。
這小子得自己去賺屬于自己的吃喝才行啊。
”
在他看來,仿佛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條白吃白喝,卻一點用也沒有的狗。
“話雖如此,是不是得讓格斯去換一把更加适合他的劍或者匕首啊。
”一名絡腮胡子雇傭兵托着臉問道。
“我不要!”
格斯用手臂撐在地上,一邊忍受着疼痛一邊大喘氣地喊道。
然後再次掄起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劍,向甘比諾掄了過去。
看着格斯吃力的模樣,一旁的傭兵不由得感歎道:
“這小鬼挺倔啊。
”
而甘比諾在側身閃過格斯的攻擊後,對着那名傭兵回應道:
“小孩子用的劍,在我的傭兵團裡半把也沒有啊!”
順帶着一腳将體力耗盡的格斯踹倒在地。
然而就在這樣不對等的戰鬥中,格斯反而被激發了血性,在甘比諾沒注意的時候,格斯舉起劍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甘比諾的劍刺去。
甘比諾沒有料到格斯居然還有力氣,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他根本無法躲避,一瞬間的功夫,格斯的劍就在甘比諾的右臉上劃了一道傷痕。
“你這個小鬼。
”
摸了摸臉上的鮮血,甘比諾怒火中燒,趁格斯愣神的功夫,他立刻按住格斯的頭一劍揮了下去,不過幸好隻傷到了格斯的鼻子。
“喂喂喂,這過分了吧。
”
看甘比諾動了殺心,一旁的幾個傭兵沖了上去攔住甘比諾,同時還有名傭兵扶起格斯。
“已經傷到骨頭了,甘比諾你下手太重了吧!”
面對傭兵們的譴責,甘比諾隻得尬笑着說道:
“沒收住。
”
但傭兵們通過甘比諾的表情看出,這人并沒有對此有多少悔意。
就在傭兵們商量去給格斯找醫生時,一名傭兵團的婦女卻對着他們大喊道:
“黑色守望的傭兵來了,說是有事找傭兵團商量。
”
“黑色守望,他們來這裡幹啥?”傭兵們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們與自家這些無名傭兵有什麼聯系。
對于他們來說,黑色守望就是傭兵中的一個異類,除了黑色守望背後有約翰作為靠山外,他們外出執行任務也跟其他傭兵不一樣,其他傭兵也幾乎沒有跟黑色守望的傭兵走過交流。
在他們看來,黑色守望就是一個閑的沒事的貴族老爺,帶着一群有力沒處使的軍爺到處做一些報酬低的任務,來跟自己這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傭兵們搶飯碗。
話雖如此,但傭兵們卻根本不敢小瞧黑色守望,如果一個傭兵團長得知自己待的這片地有黑色守望的據點,那他肯定會帶着自己傭兵離開這裡。
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傭兵一定會因為各種違法行為與在此地維持治安的黑色守望傭兵起沖突,而且自己還肯定打不過。
“那幫人找我幹什麼?”甘比諾很好奇,自己的傭兵團在米特蘭就是無名小卒,這幫連貴族都不理的家夥找自己幹什麼。
很快,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黑色守望軍官騎着戴着黑色馬盔的戰馬來到甘比諾身前。
“我是這支傭兵團的團長甘比諾,不知道諸位來我這裡有什麼事?”甘比諾略帶恭敬地對着軍官說道,雖然私底下他敢說壞話,但到明面上甘比諾可不敢放肆,萬一人家一刀把自己殺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我是黑色守望傭兵駐貝爾納斯分公司的一名百夫長,受約翰大人的命令,前來尋找各地具有天賦的兒童加入黑色守望。
”百夫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後說道:
“剛才你跟那名男孩的戰鬥我在山坡上看見了,這個年紀能夠使用成人的武器的确很少見,雖然劍術并不怎麼好,但經過系統性的培訓,我有把握他可以成為一名劍術高超的傭兵,到時候的他隻要完成兩年的傭兵合同就可以為約翰大人效力,最起碼也可以成為一名百夫長,或者直接進入約翰大人的騎士團内成為一名騎士。
”
“騎士!真的假的?”
周圍的傭兵都因為百夫長的話感到十分震驚,前面什麼官職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夠成為騎士,這可是普通家庭幾代人都不可能達到的目标。
“恕我直言,我不能把格斯交給你。
”然而甘比諾卻拒絕了百夫長的建議。
“我不可能讓他跟着不認識的人走。
”
“說的也是。
”百夫長從随身口袋中摸出十枚金币攤在手上,将手掌上的金币沖向甘比諾的方向後說道:
“如果你願意讓那名叫格斯的男孩跟着我,我可以給你一些補償,等格斯完成合同後,你也可以以家庭成員的身份進入約翰大人的領地。
”
看着眼前金燦燦的金币,傭兵們紛紛聚集了過來,就連甘比諾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這時,格斯掙脫了攙扶自己的傭兵,将自己擋在百夫長與甘比諾的中間,倔強地喊道: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我也不會離開甘比諾!”
“是嗎。
”百夫長聽到這話後收回了金币,然後轉過馬說道:
“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可以來山下找我。
”
說完百夫長就離開了營地,對于他而言,這隻不過是一次失敗的招募,那個男孩的确有潛力成為一名劍術大師,但此時的他在百夫長眼裡隻值10枚金币。
也許當那個男孩長大後在某場戰役中成為殘疾無法戰鬥之時,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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