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神再次見到他是在戰場上。
穿着作戰服的裴爾抱着狙從二樓跳下來,不遠處一顆手榴彈剛好爆炸,他被迫躲到最近的掩體後。
察覺到身邊有人,裴爾立刻警惕起來,槍管卻被那人壓了下去。
“自己人。”
裴爾是在工作時十分認真嚴肅的那一類,突然見到易神令人意外,他不知道這人怎麼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看着那張笑臉沒忍住吐出了心裡話“誰跟你是自己人。”
易神已經被組織除名三個月了,但裴爾并不關心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不過易神倒是格外的想他,“結束之後到這兒來。”
他往裴爾兜裡塞了張紙條,像是生怕他不來,走之前還強調了一句,“我有你想要的東西。”
正事要緊,裴爾重新架狙,将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吹過。
沒有月亮的夜總是很黑。
裴爾借着路邊昏黃的光利落爬上二樓,陽台的窗戶像是特意為他打開的。
房間裡沒開燈,易神晃着酒杯,整個人都隐在暗處,但裴爾還是一眼就鎖定了他的方位。
裴爾還是那身作戰服,像是為了特立獨行,組織的作戰服是白色的,貼身的剪裁勾勒出他勻稱的身姿。
易神是被裴爾一腳踹回神的,“發什麼神,東西呢?”
“你别急啊,先坐下歇會兒。”
易神慢條斯理倒了一杯酒遞到裴爾面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裴爾對他賣關子的毛病已經視若無睹,安靜的坐在那兒等他自己破功,活像一尊石像。
易神被他盯的受不了,隻得繳械投降,“這次的襲擊是木威安排的。”
“你一直盯着組織的動向?”
也不知道裴爾是哪抓的重點,易神無語反問:“我就不能是剛好撞見了這場交易嗎?”
說着,他還感覺有些委屈,“那太子爺估計又要大發雷霆,我好心幫你,你竟然不領情。”
易神口中的太子是組織首領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