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感,經紀筠璧這一拉扯下來,已然是低調不了一點!
白芙芝心中也有些來氣了,她對峙上紀筠璧的眼睛,無聲責怪,他這處大動作是何用意?
可紀筠璧仿佛沒看懂般,抿唇淺笑,滿臉無害,并不像故意惹事的樣子。
而後他柔聲說道:“你就坐在我身邊,不許坐後邊去了。
”
白芙芝:“……”
不是,她現在這副樣子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個男兒身啊!!
紀筠璧還真不怕閑言碎語啊??
打明天起,江湖上就會上傳一段,瓊光盛會驚現神秘大人物與自己的随從那些個風月二三事……
白芙芝再一次慶幸自己是易容出來了,臉還不至于丢完!
……
拍賣盛會的進行過程并沒有白芙芝想象的有趣,無非就是些罕見的物件,或者是名師鑄造的武器,還有些少見的秘籍、可助人功力突破的丹藥等。
雖是沒什麽意思,可是在場叫喊的拍賣聲卻此起彼伏,也算是熱鬧。
也許是她今日心思并不在拍賣的物品上,下意識她又用餘光瞄了瞄側上方的亭子。
她心思在那裏。
她看到蘇蘊霖跟剎闕幫的幫主兩個人一直說說笑笑,相談甚歡。
蘇蘊霖貼心溫柔,時不時為瑛幫主空了的酒杯斟酒,偶爾遞上洗淨的葡萄果子。
經常見廉瑛說了什麽,逗的旁邊的美人笑意不斷,他本就昳麗明豔的五官更是如春花耀眼。
看的白芙芝心裏悶悶的,雖然假裝不在意,心裏告訴自己,蘊霖出現在這裏,肯定有他的理由。
若是他肯,以後自然會告訴她原因的。
明明以前對他的事也不在意,可能是那日晚上應了他的話,許了承諾,不由自主的便将這個人也就放在了心上吧。
白芙芝還沒理清自己心裏的郁氣從何而來,隻是頻頻看向那邊的目光被廉瑛捕捉到了,她眼中透出好笑,那份笑意像是含着鄙夷般,雖是出于客氣,端着斟滿酒的杯子,隔空朝着她這邊方向做出敬酒的動作。
這杯酒估摸着也不是敬她的,畢竟貴客的身份并不是她,而且紀筠璧。
紀筠璧似乎也看到了廉瑛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回敬的意思,僅僅敷衍點了個頭,就沒做理會了。
廉瑛片時頓住了笑意,臉色已經黑了下去。
因為這個插曲,白芙芝忍住了再次看過去的沖動,單手支頤着下颚,另邊的手指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桌面随意亂畫。
紀筠璧思量的表情全都隐藏在了帷帽內,他倚着白芙芝的肩膀,将剝好的葡萄喂到了她嘴邊。
白芙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紀筠璧喂什麽便吃什麽。
紀筠璧不嫌累,白皙修長的手指撚着葡萄,一點一點細心去了外皮,喂給旁邊人吃。
樂漳在後邊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已然看不懂自己的師傅為何性情大變,像個賢夫的樣子;隻是他不敢再輕易說話了,就怕師傅莫名其妙又點他啞穴。
白瑾倒是明白事理,不該問的一律不會多嘴一句半句,她打趣着樂漳:你也想吃果子?
樂漳愣着搖了搖頭,随後又馬上點了點頭,瞬間露出羞赧,眨眨眼,張了張嘴,意思明顯不過。
白瑾噗呲輕笑出聲,大大方方将剝好的龍眼喂給他吃,成功将樂漳的心思轉移了過來。
不知不覺中,瓊光拍賣已經接近下半場,白芙芝本想着等盛會結束後去找蘇蘊霖,可是有人提前找上了門。
她驀然擡頭,遠處高空墜挂的日頭似光圈打在這個人的背後,有些耀眼過度。
很少見得他穿的這麽素,僅僅穿着一襲煙灰銀絲圓領袍衫,烏發用根梅花玉簪半挽着,雖說衣物素了,可抵不過他樣貌極為俊美,怎麽穿都是好看的。
她不自覺看到了花苑裏四處盛開着的木芙蓉,如潑墨淡彩的畫,美而不豔,濯而不妖。
他更勝過木芙蓉,一直不否認,桑舒彥的皮相是頂好的。
随着他的到來,周遭嘩然,再一次這處的亭子又成了目光聚焦點。
旁人看着熱鬧,她們成了戲中人。
白芙芝謹記着,此刻她是連翹的身份,所以故作疑惑:“請問公子有何貴幹?”
身邊人慢悠悠撚起一枚果脯,動作輕柔的遞到了白芙芝嘴邊,仿佛眼前來人不是什麽要緊人,眼皮一掀,漠然地趕人:“若是無事,還請回去。
”
周圍人也納悶,她們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要知道桑教主名噪江湖,靠的可不是他那副驚豔衆人的容貌。
難不成是……他又要殺人了?
想到這裏,大多數人雙眼放光,迫不及待想看到血染瓊光的場景。
畢竟能長久在江湖混的,都不是善茬,打打殺殺就她們而言,不過是尋常不過的事。
今天這裏死一個,明天那裏死一堆,都是有可能見到的。
就是不知,這江湖奪命的頭把刀,今日會奪了誰的命。
不然除了殺人,誰還值得他親自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