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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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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絕不可能! 連聲重複多遍,驚擾到周圍一衆眼線。

     消息馬上傳到桑舒彥耳中,他疾速趕到時,屋內能砸的物件全部摔落在地,名貴瓷器更是碎了滿地,隻看到蘇蘊霖宛如一朵殘花。

    緩緩坐落在滿室狼藉的中央。

     面對此情此景,桑舒彥心中陡然狂跳,不好的預感升到極點。

     連開口的聲音都在顫巍:“她……出了何事?” 雖無點名,屋內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蘇蘊霖面露死色,不堪疲憊開口:“快滾。

    ” 而之前收到的信件也被他随意丢棄在了一旁。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桑舒彥立馬快步走到蘇蘊霖身邊,拾起信件,快速掃閱之後,雙手抖動,呼吸加重,心髒瞬時一窒,疼的厲害。

     信上說到,白芙芝自秋鷺山消失後,去尋江湖神醫,用盡方法找到神醫妙手後,以神丹妙藥續命,每日施針祛毒,內力供養,可毒已攻心,體內兩種劇毒互沖,藥石無醫,堅持多日,不治而亡。

     他眼眶瞬紅,猛然抽劍,指着地上的人,痛斥道:“快說,這不是真的!怎麽可能?怎麽會?不可能,絕不可能。

    ” 桑舒彥冷淡寡情,情緒鮮少外露,極少會有事情能夠撼動到他。

     可眼前這幅場景,身邊跟着的親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究竟是遇到了何事,能夠讓冷心冷情的人猛然生戚,哀傷外露。

     地上之人即使被鋒刃所指,也無畏無懼,反倒是擡頭遞過去的眼神怨恨到了極緻。

     “怎麽不可能,她所中皆是劇毒,為了幫你尋得寶貝,身子一拖再拖,錯過最佳治療時段,若是這樣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開啓寶庫大門不僅僅是玉婵就搞得定,還得需要她的心頭血開啓!” 蘇蘊霖所吐露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一把匕首剮在桑舒彥的心上。

     他知道的,他何嘗不知道。

     當初在西山鎮客棧內,與她初遇相識,正是因為知道這件秘事,才跟她達成交易。

     但後來種種,開始逐漸脫離他的計劃。

     他練塢剡獨門心經已久,自認為已清心寡欲,無心無情。

     可是,為何後來白芙芝對他的所言所行,都能牽扯到他的悲歡。

     他胸膛裏的那顆心随她而動,愈跳愈烈,再無法壓制。

     他,動心了。

     但他後知後覺。

     事已至此,他知道開啓寶庫,白芙芝需要付出何等慘痛代價。

     從前這些細微末節,從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區區一條人命罷了,他從未放在眼中。

     可如今他不敢拿她冒險,縱使練不成至上武學,也無妨了。

     當初對她的利用已然挽回不了,那他隻能在最後的關頭,親自制止。

     他本想在穿過湫鷺山那條漆黑山洞後,跟她坦白所有,放棄寶庫中的秘籍。

     可誰知中了毒,神志恍惚,直至昏迷,再醒來,人已不見。

     …… “即使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她還是為了幫你,去開了大門,一而再再而三,次次都是為了你,她傷上加傷,就算大羅神仙來了,都沒法子幫她續命了!” 蘇蘊霖從頭到尾都以為,隻需集齊三枚玉婵便可開啓寶庫。

     若是提前就知道心頭血這事,無論如何他都會去阻止白芙芝上秋鷺山! 何必去受那種緻命傷害,壞了根基,損了本元。

     知道這其中內情,他心中唯有羨慕,甚至到後頭都隐隐開始記恨起桑舒彥了。

     如今看到桑舒彥這個樣子,蘇蘊霖心中不由得松快起來。

     這是桑舒彥應得的報應! 蘇蘊霖一字一句控訴:“而你呢?從始至終都在利用她,她卻最終還為你着想,你當真是不配啊!你欠着她一條命,你知不知道?!” “發展成現在這樣,你可滿意了,想找她?那就下黃泉尋她去吧!” 桑舒彥耳邊聲音漸小,意識模糊,倏然之間噴出大口鮮血,手中握着的長劍“哐當”落地,他膝頭疲軟,一時跪落在地,身子撲向前方,傷神過度,昏了過去。

     * 塢剡教內也不太平,本身此教亦正亦邪,教主年輕又是男子掌控,當初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教內人心未定。

     趁教主外出多日,教中內亂頻發,急需教主回歸,穩定大局。

     如今遇此事,跟在桑舒彥身邊的親信不再猶豫,趁着教主昏厥之際,連夜帶人速回塢剡。

     監視在霂昭閣的眼線也撤去大半,特意留着個十來人守在周圍,也是為了防止教主醒來責怪。

     剩下區區十來人,基本都是無用之人,蘇蘊霖豈會放在眼裏。

     眼下他便是來去自由了。

     接下來的日子,所剩無幾的眼線矜矜業業,定時傳消息回塢剡。

     『蘇蘊霖暫無動靜,長時間于屋中久久不出,暗自傷神,不思茶飯,接連幾日病卧在塌。

    』 『郎中每日來回霂昭閣,為調理好閣主身子而殚精竭慮』 不久後,探子們收到教中回信:确認床榻之上為蘇蘊霖本人。

     探子們內心一驚,互相傳遞眼神。

     莫非還不是本人?! 于是收到教主叮囑,她們又仔細在房頂上揭瓦觀察。

     床上躺着的男子,臉色雖是蒼白,但容貌依舊豔麗隽美,此般五官妖冶,風情橫生的男子,絕無二人了。

     再三确認下,定是霂昭閣閣主無疑,于是十分肯定的回了信。

     而塢剡教中,桑舒彥同樣是大病了一場,亦是卧榻不起,整個人如蒙塵的美玉,失去了往日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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