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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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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向紀筠璧讨教。

     論醫術,整個江湖無人可比得過尋仙谷的妙手們,可是稱得上神醫妙手的也就紀筠璧一人罷了。

     說到底,終歸是白芙芝賺了的。

     天上掉下個師傅在眼前,不用不是她性格。

     所以她從醫術請教到了毒經,凡事先前這方面所遇到的困惑都一股腦的問出來了。

     其中也包括了叮咬她手背的蟲子究竟是何毒物?如此歹毒,險些害她丢了條命。

     她也不好批判此毒陰險,因為她自己也制作過很多陰損的劇毒用來防身。

     “蟲子形似蜘蛛,約摸指甲蓋大小,全身暗紅,尾部略翹藏有毒針……” “是石赤蠍蛛。

    ” 白芙芝還未形容她被刺中後中毒的跡象,紀筠璧便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此毒源自我們尋仙谷內,此蠱極毒,被刺中者不過片刻就會暴斃。

    ” 筠璧語氣稍頓,另有深意看着她:“你也很厲害。

    ” 被尋仙谷的烈性毒蠱所傷,還能僥幸活下來,不得不說也是有幾分本事在身。

     其實當初在白芙芝昏迷不醒時,他為她把脈之際就知曉了她體內存在的兩種劇毒。

     隻不過他更關心是她體內的寒毒來由,而非蠱毒。

     寒毒隻存在那個山洞,由他親自布下。

     而蠱毒隻要有人出重金購買,便可拿去。

     既如今她開口問,他也不會避之,把實情都告知了她。

     白芙芝聽了解釋後,反問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是何人毒害我了吧。

    ” 不料筠璧倒是淡然搖頭,唇角含笑:“不知,尋仙谷每年都會向外出售稀有藥材和毒藥,購買者大多會隐匿身份,這方面我們不會多加幹涉。

    ” 簡言之,隻要錢到位就行。

     白芙芝扶額讪笑,嘀咕着:“你們業務可真是廣泛……” 怪不得尋仙谷從不像缺銀錢的樣子。

     真是學好學精一門技術,便可吃喝不愁了。

     白芙芝暗暗記住,決定更用心去向紀筠璧請教學習,現成的白/嫖,不嫖白不嫖! 于是乎,白芙芝的态度愈發恭敬,狗腿的光芒從全身散發出來。

     随身攜帶小本本,隻要某時某刻突然想起不知的問題,就即刻記下來,等到下次筠璧來了後,一一詢問。

     而紀筠璧的确稱得上是極好的師傅,不僅能為她答疑解惑,還能從一味藥一種毒延展開來,講到另些小衆特殊的用途上,聽到末尾,白芙芝連連稱嘆,秒極! 果然術業有專攻,從前她覺得自個兒醫術毒術都善可,至少浪跡個江湖什麽不成問題。

     如此看來,隻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從這以後,白芙芝邀請紀筠璧來自個兒小院的次數愈加頻繁,已經從一周兩三次,變成了每日一次。

     起初見面,還是笑臉相迎,嘴裏一口一個“筠璧谷主”。

     到後來,尊稱變成了直喚名字。

     “筠璧來了啊?” “筠璧啊……” 筠璧,筠璧,一口一個,叫的熟稔,不知情者以為他們關系匪淺。

     偶有小仆遠處撞見他們交談畫面,撓撓頭後,納悶嘀咕:谷主何時這般平易近人了…… 小瑾也習慣了筠璧谷主時常來小院裏,他們獨處探讨時,她便會将洗淨的果子和熱茶擺到桌上,再懂事的悄悄走開。

     可是随着筠璧谷主的時常到來,他的“尾巴”也有了光明正大過來的由頭。

     樂漳跟在白瑾身後,扯着她的袖子,比之從前,語氣愈發柔和了下來:“謝謝你上次給我的藥,我的傷基本好了。

    ” 白瑾倒是沒有意識到樂漳态度的轉變,她瞄了眼少年的額角處,已然沒了烏青的印記,便點點頭:“那就好。

    ” 說罷便要走開去忙別的事,樂漳一時愣眼,反應過來又扯了道少女的袖子,“诶!” 白瑾被一道重力扯的倒退幾步,又回到了樂漳跟前,她瞬間不滿了,開啓鬥嘴架勢:“今兒個是又準備找事了?” 若是換做先前,樂漳已然是蠻橫啐道了,可現在被白瑾一說,就眼底起了霧,委屈瞪了半響少女,見她并無任何表态,就甩開了她袖子,憤憤走開了。

     白瑾拍了拍被樂漳揉捏的皺巴巴的衣袖,嘴裏喃喃:莫名其妙…… 屋裏頭,桌上擺着的茶水還燙着,袅袅的熱氣化作霧蒙蒙的煙氣缭繞在兩人的面前。

     白芙芝先吃了瓷碟上擺放着的果子,口裏咬着果肉,含糊着話語跟筠璧說道以前她在江湖市井中遇到的一些樂事。

     繪聲繪色間,還真就叫筠璧失笑了好幾回。

     可筠璧舉止有禮,言行都是矜貴之範,笑不露齒,僅是淺笑帶過。

     她認真講着,他認真聽着,屋內氣氛異常的和諧。

     此間,白芙芝還講到她教訓壞人用到的小玩意,譬如自制的藥粉,有些可令人渾身瘙癢不止,有些叫人大笑不停,更有蠱蟲若幹,用處各異,對付普通的惡人足矣。

     “那你呢?身上有趣的玩意嗎?” 筠璧自然懂的她說的是什麽,于是點頭:“有。

    ” 他從袖口中掏出一瓶袖珍瓷罐遞給白芙芝:“此為真話蠱,施蠱者可問中蠱者一個問題,若是答完蠱蟲自動化水溶于體內,若是說了假話,便會感受全身刺痛,但不緻死,施蠱後,作用隻支撐三個時辰內,過時就無用了。

    ” 白芙芝聽後,眼神一亮,感慨道:“真是神奇,果真有用嗎?” 若真是如筠璧所說那般,那這真話蠱用處極大,應當在江湖上大肆售賣,人人相傳才是,為何卻從無聽說過? 白芙芝将疑問道出,筠璧知她所想,解釋說:“此蠱極難培養,是為稀罕物。

    ” 突然想起之前紀筠璧追問她所中寒毒的事,她有所警惕,瞬間後仰遠離那袖珍瓷罐:“你不會是想對我用這玩意吧?” 筠璧這回樂笑,将手中的瓷罐放置在桌上,而後蔥白指尖推到了白芙芝那頭:“送給你玩。

    ” 也是,雖是能叫人說出真心話,卻也不緻命;若真是用在刑罰上,可有英勇壯士不怕死的,就算施上百隻真話蠱在其身上,也是無用的。

     所以這蠱蟲頂多也就用來閑玩了,加上培養不易,流傳不開,也難怪外界沒聽過這玩意。

     這下白芙芝放下心來,又靠攏在了桌前,将瓷罐收入了自己的囊中,然後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準備跟筠璧碰杯,以此道謝。

     她知筠璧身上一直是有股清淺的藥香萦繞身上久久不散,或許是長年累月觸碰藥材的緣故,所以身有此香也不稀奇,隻是今日裏湊近了,似乎又有些別的異香慘雜其中,絲絲縷縷又極淡。

     若不是她對氣味比較敏感,又離筠璧近了些,換做尋常距離肯定是聞不出來的。

     白芙芝也不避諱,直言道:“你好香,此香非往常的香。

    ” 不知他屋內熏香是否換了配方。

     筠璧正要端茶與之碰杯,聞言怔然,潋滟生輝的清眸望着她,張了張唇,不知如何接話,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赧意。

     白芙芝才意識到自己言行唐突過頭,趕緊仰頭幹了手裏的茶水,嘴裏趕忙道着歉意。

     但是,她很喜歡這股易散的淡香,嗅之一遍難以忘懷,總是令人不自覺想要湊近。

     當然,這些未說出的話也随着茶水一起咽入了喉。

     斜陽殘照,天幕漸而挂黑,屋內透出光亮,兩人秉燭閑聊,不知時間消逝。

     直到屋外有尋仙谷弟子找來,有事求見,筠璧這才起身向白芙芝告辭離去。

     他離去時,那股淡香輕微掠過她的鼻間,逐漸消散在空中,她才像恍然清醒般,發覺自己竟跟筠璧暢聊多時。

     坐了良久,也随後起身舒展腰骨,走到外邊院子,卻看到瑾丫頭倚靠在樹幹邊獨自發着呆,于是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肩膀。

     誰料小瑾如驚吓般跳開,看到是白芙芝,這才用手撫了撫胸口,嘟囔着:“阿姐啊,你這神出鬼沒的,可沒把我吓死。

    ” 說罷伸長脖子探了眼後方,悄言道:“筠璧谷主呢,咋沒出來?” 這說的白芙芝笑了:“你這想何事這般入迷?他将将才走。

    ” 小瑾撇嘴道:“一個兩個走路都沒聲音的,可不就是欺負我沒武功麽……” 後來兩姊妹就此事聊了會,白芙芝才曉得小瑾何故發呆。

     “平時天天說我說的歡,輪到你了倒還犯起糊塗了。

    ” 白芙芝隻管逮着機會取笑,心情大好之餘将才到手不久的“寶貝”拱讓了出去。

     小瑾耷拉張臉,看着阿姐抛給她的袖珍瓷罐,不解道:“這是何物?” 白芙芝收斂笑意後,開口道:“我也是沒想到此物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 随後認真跟小瑾說了用途:“此為真話蠱,你且這樣用……” 小瑾雙眼越聽越亮,直至白芙芝将用法告知她後,當下急呼:“當真這般神奇?” “你試試便知真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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