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順的坐在了她旁邊。
若是換了尋常女子,得多心疼自個兒冷落了這樣的小美人。
可白芙芝心思全在桌上那一盤盤佳肴上了,含糊其辭應了幾聲後,見到蘊霖坐下,隻想着終于可以吃上一口了。
可舒彥卻不悅了,眸中盡顯對來者的冷漠,張嘴就是驅逐。
“你既知是不請自來,我也不待見,還請你回去吧。
”
蘊霖哪裏受得了這份氣,神情更是豔麗張揚,嘴上回譏:“就這一桌糟糠,我還不樂意吃呢,若不是我未來妻主在此,就你這破爛院落,我都是不願踏入的。
”
本以為舒彥話語薄情,聞言蘊霖說話,更是牙尖嘴利。
兩人開始陷入僵持,徒留白芙芝一人夾雜在中間,舉着雙筷子不上不下,手都快舉麻了,還沒吃上一口。
不過聽二人對話,口氣熟絡,竟是早已認識。
并且從蘊霖口中得知,旁邊清冷之态的男子,舒彥隻是他的名,他本姓桑?還以為他姓舒呢。
那為何一開始不告訴她呢?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這些都是小事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舒彥抿唇不言,眸中布滿陰翳,他繃着一張冷峻的臉,手掌微動聚集內氣,空氣隐隐波動,使之袖擺飄搖,就在下一刻準備給予蘊霖緻命一擊時,白芙芝霎時間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拍動了幾下以示慰藉,制止了舒彥的動作。
雙手相握,暖意沁心。
然後女子眸中含笑,和事佬的姿态趕忙着給蘊霖碗裏夾了塊八寶鴨,接着起身彎腰夾了塊櫻桃肉放舒彥碗裏。
“寝不言食不語,我們先吃,這一桌不快點吃完,冷了可就失去本身的風味了。
”
江湖中人不曾講究這麽多高門大戶裏的規矩,所謂食不語對他們而言,從不是束縛他們說話的理由。
可是兩人聽白芙芝這麽一說,互相哧氣,不做搭理,默默嘗起了女子給他們碗中夾的菜肴。
而小瑾一直站在門外邊不敢吭聲,直到屋內安靜下來才默默挑了個離三人最遠的位置坐下,見大家都開始舉筷之後,才開始埋頭吃飯。
皓白的貝齒咬了口裹滿酸甜醬的櫻桃肉,舒彥回味了下味道,接而放下筷子,淡淡道:“不好吃,火候欠佳,肉老而不嫩,過酸蓋過了甜。
”
白芙芝聽後,也夾了塊櫻桃肉,酸甜口,肉也酥軟,挺好吃的啊。
不過舒彥向來挑剔,也就不足為奇了。
蘊霖揚眉,嘗了嘗碗裏的八寶鴨後,眼彎彎,淺笑稱贊道:“芙芝給我夾的菜就是好吃,我還想要吃魚片好不好?”
說完之後見身旁的女子毫無反應,仍在自顧自吃菜中,蘊霖可不依,于是悄然用指尖探到了桌子下,輕輕剮蹭了下她的大腿根部。
瞬間酥酥麻麻的感覺,剎那蔓延至白芙芝全身,她一個激靈,何時被男子這樣挑撥過,心中叫苦連連,趕忙夾了塊魚片給蘊霖吃。
蘊霖秾麗的小臉上盛滿了明豔笑意,一副得逞之意,接着還要側目朝着桑舒彥挑眉彰顯得意。
舒彥罔若未聞,故意忽視掉這些小動作,假裝不在意。
他不知道蘇蘊霖那邊做了什麽,雖然他不屑于這種獻媚的手段,但是世間女子不就愛吃這一套麽。
瞧見女子給蘇蘊霖再次夾了菜,心中滋生一陣澀意,臉上霜寒卻越來越甚。
見白芙芝兩腮鼓滿,吃的津津有味,也沒再去搭理蘇蘊霖的小動作。
他當下伸手執勺,從桌子邊角處,同時也是白芙芝不容易夾到的位置,舀了一勺松仁玉米放在她碗中。
白芙芝見狀,正在吃的東西差點哽到喉嚨中,臉上大驚失色,想着舒彥竟主動給她夾菜?真是愈發奇怪了。
她準備舀起來嘗嘗時,蘊霖這邊突然夾了幾塊兔丁擋在了玉米粒的上面。
這樣你來我往好幾回後,白芙芝碗裏逐漸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趕忙向小瑾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小瑾支支吾吾道:“姐,我幫你吃點吧……”
頓時,兩道淩厲的眼神投向小瑾,吓得瑾丫頭繼續埋頭幹飯,裝作看不見白芙芝的狀況。
明明就是美食佳肴,美人在旁,她卻無端吃出了如鲠在喉的滋味。
隻能是兩邊人夾多少,她吃多少,一桌子上就她吃的最多,兩邊的像置上氣了,越夾越多,直到碗中堆不下了,還要往空閑的碟子上堆砌。
白芙芝終于是忍無可忍,一聲呼喝:“夠了!”
然後中氣十足的聲音過後,又跟洩了氣的球般,蔫了下去。
“你們繼續,我吃飽了,你們多吃點,關顧着給我添菜了,都沒吃上幾口那哪成呢!”
客氣完後她恨不得馬上溜之大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腳還沒跨出幾步,旁邊兩人齊聲問道:“你去哪?”
這不過了好幾天了,她精氣神也恢複了許多,就想着随便出去轉轉,打聽打聽情況。
就目前來說,她心中還有很多不曾了解的事,打算走一趟關雎樓,聽聽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