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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章 “可別心悅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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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紋路仿佛要流動一般。

    原來這就是血晶玉婵,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即使不用它去當開啓寶庫的鑰匙,光是拿去拍賣,也是令人趨之若鹜,價值不菲的。

     舒彥尋找無果,餘光瞟見白芙芝站在書案前,半響未動,他輕聲詢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麽?” 女子臉上欣喜交加,聞聲擡頭呼喚他過來,面上還有一絲小得意。

     “所以說,尋寶的虧你找上了我,真是有眼光,換做別人能有這麽快的速度找到麽;快過來瞧瞧這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 她往旁邊讓出一步,從舒彥這邊角度望去,隻見到桌面上有個凸出來的暗格。

     舒彥大步走了過來,見到暗格裏擺放着的,的确是他心心念念要尋的血晶玉婵。

     頓時心中不免升上喜悅,神色間的不耐也散去了幾分。

     折騰一晚上,也算沒有白費功夫。

     他緩緩伸出手觸摸,玉石之感,細膩透涼,正當他準備拿起時,站在一旁的白芙芝瞪圓雙目,迅雷之勢用手遮蓋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隻見血晶玉婵下爬出來一隻全身暗紅貌似蜘蛛的蟲子。

     蟲子尾部揚起尖細的尾針,形貌怪異,這種蟲子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樣子。

     但色似暗紅,定屬劇烈毒蠱! 根本不留反應的時間,蟲子速度之快,叫舒彥縮手已然是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的替舒彥擋了一下。

     那隻毒蠱的尾針不偏不倚,轉瞬紮在她手背上面。

     “嘶——” 手背之上瞬息伴随着刺痛與灼燒般的感覺,然後頃刻間蔓延至整個手臂。

     果真怪異,蟲子紮完之後馬上化作一小灘紅血狀,順着細微針眼鑽入皮膚中,立即消失于眼前。

     這般奇特的毒蠱,究竟出自哪裏! 她即使平日養蠱頗多,見多了用毒的場面,也止不住心顫,臂膀間的劇烈痛感持續了幾秒鐘後,便漸而恢複平靜。

     縱使往日淡薄如霧霭流岚般的男子,見到這般情況,不免浮浮沉沉的異樣情緒在他心中漂泊。

     女子手心中的暖意似要連綿不斷的傳進他的心底。

     清透若琉璃的瞳仁中,倒映出女子額間虛浮的汗珠,他喉間磕絆着道出低沉的聲音。

     “你……你可傷到了哪裏?” 他武藝超絕,江湖之中幾乎無人能敵,塢剡教中至寶秘籍即将突破九層,若是需要輸送內力替其定心神,他義不容辭,可是他不懂毒。

     關于毒經藥理,他僅是個門外漢。

     不知其毒,怎以療治? 在他印象中,白芙芝或許懂得一些,他難得寄希望于她人身上。

     何況,平日裏看着她嬉笑沒正經,關鍵時刻卻肯舍命救他。

     即使他不懂毒學,剛才兇險場面,也昭示着此毒不簡單。

     若是她沒辦法自治,他便是傾盡萬金,也會尋得神醫妙手來治好她。

     白芙芝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她馬上從身上的暗袋中摸出一個袖珍瓷瓶,因為被叮咬的這隻手臂暫時還有些麻痹,隻能拜托舒彥幫她将瓶塞打開,取出藥丸。

     “放心好了,我福大命大,這種小蟲子我還沒看在眼裏,這是我做的百毒護心丸,可壓制百毒的,護住心脈的。

    ” 她唇色白了幾分,但是嘴裏還是吐露着揶揄的口吻。

     “如此美人為我擔憂,我心裏可是過意不去。

    ” 這種情況下,舒彥實在是懶得跟她耍嘴皮子了,若秋水婉轉的眼眸橫了她一樣,忙不疊倒出三顆藥丸盛在手心中。

     白芙芝因毒素的原因,心髒跳動異常,她喘着粗氣,低頭翕動着唇瓣舐去他手中的解毒丸。

     手心中傳來濕潤柔軟的觸碰,令舒彥腦海中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纖長濃密的眼睫在柔光中輕輕顫動,他默不作聲,任由女子柔嫩的唇瓣觸碰着他手心肌理。

     舒彥一時別過臉去,冷清孤傲的神情在燭火的跳動中亦是晦暗不清。

     有了解毒丸的壓制,心髒處的猛烈跳動總算平複了些許,喘着粗氣的聲音也開始消停下來。

     她慢慢順着桌子邊緣滑落坐在地上,雙目緊閉,立時準備打坐運功清除毒素。

     可是為何越運功,體內灼燒的感覺越強烈,還伴随了蝕骨噬心的強烈痛感,簡直生不如死。

     不好,此毒運功則遭反噬! 她立刻收功,喉間腥甜上湧,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來她還是混江湖混少了,見過蘊霖使用陌生毒蠱殺人毀屍滅跡,如今又身中不知名的劇烈蠱毒。

     以為自個兒用毒已算厲害了,卻沒想到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怪不得如此簡陋的屋子,什麽防備都沒有,殺手锏竟然藏在玉婵下面,就怕是有機會拿,沒命用啊。

     舒彥自覺不對勁,抑制住心中的悸動,慌忙蹲在她面前,不由自主流露出擔憂。

     “怎麽了?” 她睜開眼,擦拭掉嘴邊的血跡,開玩笑道:“能有什麽事呢,你看我方才毒血都全部吐出來了,已經無恙了。

    ” 見到舒彥這幅模樣,十分難得,也沒想到他這幅冷冰冰的樣子還會關心起人來了。

     雖是強撐精神安慰眼前人,可是隻有她知道,此毒難解,稍有不慎,就要去閻王殿轉一圈了。

     可是她還怕什麽呢,活了兩輩子也知足了! 以前尋死覓活想着方法要回去原來的世界,現在老天倒是成全了她。

     心中不免嘲弄,最壞結果也就死路了,可惜攢了些銀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養老用了。

     若是自己真去了,就把這些辛苦攢下的銀子留給瑾丫頭吧,讓她風光娶個俏夫郎回來,然後兩個人相濡以沫好好生活下去。

     可現在還沒到最壞的結果,所以白芙芝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舒彥遠山般的長眉輕擰,抓住她的手臂,作勢就要撩起她的袖子查看傷勢。

     她眼皮一跳,将手臂縮了回來藏于背後。

     挑眉調侃:“舒公子怎的如此輕浮。

    ” 白芙芝略微蒼白的面容上稍稍恢複了血氣,靈動的眼中盛滿了笑意。

     舒彥心中動容,可手中動作不依不饒,堅持己見。

     瞧着袖子馬上要被挽上去了,白芙芝搶先拽住對方的腰帶,用力一扯,将他拉進了懷中。

     淺淡沉香之氣萦繞鼻間,白芙芝下颌埋在他的發間,絲絲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舒彥瑩白的耳廓邊。

     有一瞬間,她聽見了咚咚的心跳聲,也不知究竟是誰發出的。

     她悶着聲音呢喃道:“我自不會框你,舒彥你這般擔心我,莫不是心悅于我。

    ” 開始親昵的喚他的名。

     似乎覺得還不足夠讓對方讨厭自己,她又加上了一句:“心悅我也沒用,我可不會娶你,我喜歡的可是乖巧聽話溫柔的小郎君,哪裏像你,整天兇巴巴的,沒點人情味,跟我心中心儀的郎君可是相差甚遠啊……” 他似雪山皎月,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染上紅塵煙火氣就怪是可惜了。

     果然舒彥推開了她,清冷精緻的臉上疑似落了紅雲晚霞。

     “白!芙!芝!” 這般輕浮的話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差點咬牙切齒,不知道是羞還是怒,那雙好看的眸子中,似激起波瀾萬丈。

     看她這個貧嘴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事! 白芙芝滿臉溫和無害,無辜的眨着眼睛,最後還要總結道:“所以舒公子可千萬不要傾心于我,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 舒彥果斷放棄了要查看她傷勢的舉動,孤身站起抱着劍,将暗格中的血晶玉婵妥帖收好,就準備走出地道。

     在他轉身過去的霎那,白芙芝落寞地勾唇,扶着書桌邊的椅子踉跄着站了起來。

     雖說手臂上仍有刺痛與麻痹感,但是比較方才的蝕骨之痛要舒緩了許多。

     她提着燈籠,腳步虛浮的往前走動,舒彥特地在門口稍作停留,目光一瞥,察覺到身後人跟上之際,他再次邁步向前。

     可是沒有走出幾步,他倏然又停頓下來,白芙芝走在後邊差點鼻尖撞到他背脊上。

     她怔怔住:“什麽事?” 燈籠中幽幽輝映的光亮照在他疑慮的眉目間。

     他繼而轉身,目光越過白芙芝,投向逼仄小徑深處。

     “有聲音。

    ” 因為白芙芝此刻中毒的緣故,她的感知力比不得舒彥,所以聽到他這句話時,詫然不已,這個地方真是令人意外不斷。

     她沉下心去,斂目細聽。

     黢黑的小道中,細微至極的呼吸聲淺淺傳入耳簾,就像是瀕死之人發出最後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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