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會順利的。
”
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已經是一點多了。
如果不是明天恰好是星期天,江栩寧一定會趕緊把沈懷川攆去休息。
但這會,解決完飯菜和蛋糕的兩人,反而是更清醒了,一點困意都沒有。
沈懷川洗完碗收拾衣服去洗漱時,江栩寧已經洗好澡坐在床上了,方才吹過的蠟燭和蛋糕盒子随意地被放在垃圾袋裏,幾個禮物盒則東倒西歪地堆在書桌上。
而最顯眼的那個禮物盒,裹着一層芽黃色的包裝紙,最頂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江栩寧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沈懷川準備的,不知道這人又在網上查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攻略和帖子,準備了什麽誇張的禮物。
他還沒來得及看看那些盒子裏都是什麽東西,沈懷川竟也洗好澡回到卧室了。
對方沒穿上衣,大片麥色的胸膛露出,無色的水滴順着流暢緊實的肌肉線條落下,若隐若現的熱氣。
這用到五分鐘了嗎……也太快了吧?
江栩寧沒問出口,畢竟在對方隻穿了個褲衩的情況下說你真快有點怪怪的。
他有點臉熱,從雙人床正中央挪到另一側去,順手遞了個吹風給沈懷川。
“謝了。
”沈懷川一到冬天就懶得剪頭發,這會的長度已經到快要遮住眉眼的程度了,還是吹一下更快。
吹風的聲音掠過耳畔,江栩寧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趴在床鋪上,撐着腦袋看着沈懷川的側臉。
沈懷川也眼帶笑意地看着他。
人在吃飽喝足後,總是不可避免地會想到一些別的事情。
江栩寧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沈懷川在想的事跟自己大差不差。
畢竟對方刻意穿得這麽少,把身材優勢展現得淋漓盡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些天,江栩寧輾轉兩座城市,參加了十餘場校考,每一場都全力以赴,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可或許是最後一場校考宣告結束後帶來的短暫解脫感,他這些天累積的疲憊化為一種難以言說的渴望躁動。
一種很想幹點什麽的感覺。
他這麽想着,便也隐晦地說出口了。
“沈懷川,我現在應該算成年了吧。
”
沈懷川頓了頓,将吹風放下,喉結滾了滾,腹部的肌肉群也瞬間緊張地縮了縮,“嗯,成年了。
所以你想做什麽?”
江栩寧桃花眼微眯,沒回答,隻是撐着的腦袋湊近了對方,在耳廓處落下一個輕吻。
青澀的主動讓人心神大亂,殘留的溫度像燎原的火一般一觸即發。
江栩寧還沒蹭一會,便被沈懷川壓在了床中央,撬開了唇齒。
沈懷川今天吻得有點兇,隻沿着他柔軟的唇縫舔吻了片刻,便直攻城池地入侵了他的整個口腔,從整齊的齒貝到更深處的軟舌,都被對方含吻得無處可逃。
江栩寧被親的呼吸不暢,不得不張開嘴巴汲取更多新鮮空氣,奈何這樣的動作隻叫沈懷川親得更深,舌根也被卷得酸軟不堪。
他的喉管裏溢出幾聲小動物一般的嗚咽,雙手下意識地推拒了片刻,卻隻觸碰到一片緊實滾燙的肌肉。
江栩寧後知後覺地想起,沈懷川并沒有穿上衣。
這會是光、着的。
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細微的動作,終于停下毫無節制的親吻,喘息着撐起身子,俯身說道:“要摸摸嗎?我練得還不錯。
”
“……”被幾乎親透了的江栩寧承受不住地偏過腦袋,呼吸急促地咳嗽了兩聲。
他的臉都紅透了。
那團裹着他心髒的毛線越纏越緊,他快要熱的冒煙了。
“……有點熱,我去把空調關了。
”江栩寧感到尴尬的時候就喜歡用忙碌掩飾自己。
而沈懷川早就看穿了這一點,提早拿起遙控器摁了下開關,又攔腰把江栩寧給抱了回來:“已經關了。
”
“哦。
”坐回床上的江栩寧還是害羞,就仿佛剛剛主動親人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一般。
沈懷川眸色暗了暗,打趣道:“你上次是怎麽撩我的不記得了?真動真格的你又躲。
”
“我沒躲。
”江栩寧還是嘴硬,視線落在沈懷川蓄勢待發的某個位置,屁股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
沈懷川輕笑一聲,看出了江栩寧心裏的小九九,揉了把他的頭發,溫聲笑了:“沒事,沒準備好就下次再說,我又不會強迫你,別勉……”
勉強兩個字還沒說完,江栩寧卻忽然擡眸打斷了沈懷川的話。
夜深人靜,空調也逐漸停止往外輸出暖風的嗡鳴,整個房間隻聽得到江栩寧澄澈清透,卻被水汽濾過般微啞的聲音。
“我準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