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辱臣死!主辱臣死!”
另一處房間中,作為光月家臣的八人,還有一個女忍者正聚在一起。
錦衛門雙手攥緊,跪在地上仿佛内心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一旁戴着眼鏡的傳次郎默不作聲,酒天丸咕噜咕噜喝下葫蘆裡的酒水。
貓和狗在磨牙,雷藏陰沉着臉,菊之丞還河松握緊了腰間的刀柄。
“沒有辦法。
”
傳次郎的聲音響起:“就像會談時康家大人的提醒,目前我們必須要以大局為重,和之國單憑自己的力量,無法對抗凱多和大蛇。
”
“锵。
”
寒芒掠過,河松的刀已然出鞘一寸:“在下甯可付出性命與之相搏,也不願意禦田大人受辱。
”
貓蝮蛇和犬岚同時開口,也願意搏命。
然而喝着酒的酒天丸一把将酒葫蘆杵在地闆上。
“砰。
”
“所以你們認為對方如果和凱多合作,我們有勝算嗎?”
酒天丸的眼眶通紅,不知道是酒水嗆的,還是情緒使然。
“他們很強!并且四千的兵力可不一定就是對方的全部戰力,飛行的能力可以讓和之國的天險如無物。
”
“禦田大人受辱我們都很難受,甚至當時如果不是康家大人攔着,我們都會沖上去與他們搏命。
更何況,勘十郎的死還沒有搞清楚。
可……”
說到這裡,酒天丸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八人:“可我們……想要讓和之國滅國嗎?康家大人說的很清楚,凱多是外海的海賊,他不是來統治和之國的,他隻是來占領和之國,掠奪和之國資源的!”
“革命軍或許不會,但他們如果站在對立面,那麼主君一族必然會被清洗。
諸位,我們身為家臣的意義是什麼?”
一時間,所有人沉默着。
在此之前沒人會想到,最清醒的會是曾經身為山賊的阿修羅童子酒天丸。
許久之後,一直沉默着的傳次郎扶了扶眼鏡:“或許我們一直理解錯了一些東西。
”
所有人的目光彙聚而來。
傳次郎繼續說道:“不允許世襲但和之國依舊需要人管理,那麼基于此革命軍會派人來管理嗎?他們所說的選舉又是以什麼的形式?和之國的民衆,會選舉出其他的人嗎?”
說到這裡,傳次郎看向面前的八人:“将軍的選舉,你們會選擇誰?”
“當然是禦田大人!”
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傳次郎有了笑容。
是的,對方并不了解和之國。
外海的形式雖然不清楚,但和之國和外海的國家可并不同。
光月一族作為将軍,各個大名作為輔佐,讓和之國的民衆基本都稱得上是安居樂業。
武士和家臣,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主君?
這個國家在光月一族的統領下,可并沒有壓迫和活不下去。
“所以,哪怕是在擊敗大蛇和凱多後,和之國選舉出來的管理者,依舊會是禦田大人!”
酒天丸反應了過來,随即将酒葫蘆拿起,豪飲了幾口。
一旁的錦衛門也開口道:“第一次選舉後便是八年,第二次便是十二年,十二年的時間,形成的慣例會讓光月一族擔任将軍形成慣例!”
傳次郎點了點頭,鏡片微微反光:“是啊。
這個國家,可并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們改變。
”
……
與此同時,禦田的書房裡依舊亮着燭火。
禦田正在書寫着日記。
【那個人似乎真的出現了,另一種可能,将整個世界徹底帶入新時代黎明的可能。
】
【至于将軍之位,事實上我從來都不想擔任那個位置,我隻想出海冒險尋找真正的自由。
】
【到時候九裡的大名可以推薦傳次郎,這個家夥的腦子很好。
或者是錦衛門?這個家夥有些好色,搞不好會出事。
】
【桃子的性格确實如那個人所說,并不适合擔任将軍。
光月一族統領着和之國數百年,或許将和之國還給民衆,也是一種選擇。
】
【勘十郎的死我會查清楚,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在擊退凱多和大蛇之後。
如果……我會為自己的家臣複仇,以海賊禦田的身份!】
這個時候,一件披風搭在了禦田的身上。
“錦衛門他們,會理解的。
”
禦田沉默了一下:“正是因為他們的理解,所以我才必須要有所行動,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我光月禦田了。
”
“身為光月禦田,為了和之國我必須忍耐,忍耐到去查明真相,忍耐到和之國安定下來。
”
“但作為一個海賊禦田,部下被殺死報仇是理所當然,哪怕因為複仇被殺死,也同樣是理所當然。
”
光月時皺着眉,卻依舊點了點頭。
禦田想了想問道:“預見一部分未來,真的可以做到嗎?”
光月時猶豫了一下:“隻是做出模糊的預言,并不能真正的看到未來所發生的事情。
我的能力,也隻能穿梭到未來而不是過去,因為過去不可更改。
”
禦田歎了口氣,随後擁着光月時前去休息了。
兩個孩子已經熟睡,禦田看了看日和還有桃之助,一時間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老頭子。
竟然因為逃避而躲了起來,真是……
……
鬼島深處,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喝着酒。
“咕噜咕噜……”
酒葫蘆仰頭不停灌下,随意擦了擦嘴,凱多打了個酒嗝。
一旁的燼戴着面具:“五年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喝醉,可并不是好事。
”
“哈哈哈哈!”
凱多大笑了起來:“五年前那個禦田還有些機會,現在他已經被自己的民衆抛棄了。
大蛇那個蠢貨雖然卑鄙,但也很聰明不是嗎?”
奎因吃着紅豆湯甜食:“為了讓他覺得我們信守承諾,這五年和之國的資源挖的太少了,我還有很多試驗沒辦法進行。
和之國的那些人就是很好的素材,到時候先給我一千人。
”
凱多擺了擺手:“都不過是沒用的垃圾罷了,這片大海上要多少有多少。
”
說完便咕噜咕噜再次仰頭喝酒。
燼皺了皺眉,想的是今天在九裡的情況彙報。
劇烈的響動讓留守九裡的人前往探查,但第一批前去的人全部死在了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