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島内的河流将階級一分為二,靠近王城的一半暫時是人,而另一半的居民在他們看來或許不如牲畜。
一天的時間,凱文清楚這個國家事實上擁有着抵抗海賊的力量,但國王卻并沒有選擇這麼做。
至于為什麼……
庫贊很清楚,凱文也同樣很清楚。
天上金的收取是以王國内的人數來算的,将無法産出利益的老弱和幼小剔除,對于國王而言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而這群老弱和幼小的兒子和父親,則是在過去戰争中死去的護衛軍,還有被殺死的平民,做到了完全篩選。
【注:天上金以人頭算來自于熊回憶篇的索爾貝王國。
】
兩天後,巨力海賊團依舊沒有出現,而海軍本部也不可能讓庫贊這樣的戰力一直留守在這。
并且情報部門也給出了巨力海賊團的動向,于是海軍的軍艦出航,針對巨力海賊團展開追擊。
航行的時間很無聊,凱文正躺在躺椅上睡覺。
“哈……”
打着哈欠的凱文揉了揉眼眶:“情報部門太廢物了,這都過了兩天時間,那群家夥知道海軍勢必會做做樣子,肯定早就跑沒了。
”
庫贊皺了皺眉:“做做樣子?”
凱文撇了他一眼:“庫贊中将,你認為和世界政府的情報有着溝通的海軍情報部,真的這麼廢物嗎?”
見庫贊看了過來,凱文眯着眼掩蓋着目光中的淩厲,語氣不急不緩說道:“養的狗如果開始護食,那麼主人就必須要讓這條狗知道,誰才是它的主人。
”
“給你的你才能要,不給伱的,你就得乖乖交出來。
不然……是可能随時被宰了吃狗肉的。
”
庫贊愣了愣:“瑪麗喬亞……”
“不。
”
凱文打斷了他:“一個小小的加盟國而已,那五位大人可沒有興趣親自吩咐這樣的小事。
我能夠說給你聽,是因為這不過是慣例,世界政府對此類事件的慣例。
”
“河對岸的老弱病殘那個國王不在意,甚至配合了海賊來了場默契的屠殺。
但河這邊的民衆呢?那些可是他維持自身統治的根本,護衛軍如果損失一部分,沒錢繳納天上金非加盟國可就盯上他了。
”
話音落下,庫贊有些失神。
相比于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他要小這兩個同僚很多。
甚至從青訓營出來也不過幾年,對海軍與世界政府裡面的彎彎繞繞,确實了解不多。
但他并不笨。
南海事件與奧哈拉事件後,他本能覺得凱文所說的,才是這件事的真相。
巨力海賊團的死期不是現在,而是在他們再次入侵那個王國,讓那個國王明白自己隻是一條狗後,才是這個海賊團失去作用被拿來宰殺的時候。
“怎麼忽然和我解釋這些?”
凱文伸手再次将眼罩拉了下來:“無聊,講個故事給你聽聽而已。
”
……
與此同時,偉大航路後半段新世界,奧爾加王國近海。
在海軍的軍艦剛剛離開不過半天,巨力海賊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附近,正朝着港口疾馳而去。
“小的們!”
“老大!”
“上次搶的爽嗎?”
“爽!”
“小女人的滋味怎麼樣?”
“潤!”
“鮮血的味道好嗎?”
“好!”
“那就再幹一票!這一次我們的目标是王宮!将那個軟蛋國王搶幹淨,将他的女人全部搶回來!”
一時間,海賊船上士氣空前。
上一次便嘗到了甜頭的海賊們,隻是想想一會兒能夠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便興奮的大吼大叫。
那是個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國家,僅僅那些老頭老太婆和小家夥拿着木棍能做什麼?
隻是送上門來的獵物而已。
上次那個小女孩的慘叫聲,是真的很好聽啊……
然而這個時候,海平面上響起一陣破空聲。
“唰。
”
一枚苦無被釘在了桅杆上,下一刻一個身影站在上面。
“等你們很久了啊。
”
凱文的目光平靜的看向巨力海賊團所有人,最終定格在那個明顯船長的胖子身上。
和斯潘達因偶爾的閑聊裡他清楚很多世界政府的慣例,其中就有例如這樣的事情。
而在一開始的情緒波動後,奧爾加王國也成了凱文計劃中的一部分,計劃的形成僅僅兩天時間。
“戴着面具,世界政府的人?”
凱文沒有回答他,取出六枚苦無直接甩出,釘在了海賊船的各個位置。
“唰。
”
人影消失的瞬間,巨力海賊船的船長猛然驚醒,他認出了戴着面具穿着鬥篷的凱文。
“鬥篷人?!”
“噗。
”
回答他的是一個幹部脖頸的鮮血,淺薄的武裝色覆蓋根本無法阻擋黑色的苦無,半邊脖頸暴露在空氣中,血液噴灑而出。
“是誰?”
“混蛋,殺了他!”
“瞬移果實,是鬥篷人!”
忽如其來的提醒讓原本叫嚣的海賊全部安靜,下一刻恐慌開始蔓延。
能夠從前半段抵達新世界,武裝色霸氣是标配,因為心底的欲望而生,但并不堅定。
比如這個時候……
“快逃!”
“逃,八億三千萬的鬥篷人!”
“跑!”
……
一時間,混亂下甚至沒有人理會他們的船長。
多多少少見識過世面的他們,很清楚就算是力量果實能力者的船長,也不會是八億級别的對手。
然而……一個海賊剛剛靠近備用小船,直接就被割喉。
他甚至連人影都沒看到,倒下的時候,視線裡隻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光芒在甲闆上不停閃爍。
每一次閃爍,都會伴随着鮮血的飛濺,還有死亡。
“混蛋!住手啊混蛋!”
手臂覆蓋着武裝色霸氣,體型壯碩肥胖的巨力海賊團船長怒吼,但以他的見聞色根本就跟不上凱文的速度。
胡亂的揮舞,卻隻能給甲闆開個洞,根本無濟于事。
五分鐘後,海賊船的甲闆上已然躺着一具具脖頸斷開的海賊,沒有一個活口。
而早已氣喘籲籲的船長無能狂怒,一直到凱文定下身形,才質問道:“我們從沒有得罪你!你這家夥不是在香波地群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