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糾纏:“小丫頭,得請你幫個忙,我這兄弟腿上的傷得馬上治療,希望能借用一下你的床。
”
“要得,莫得事,需要我做啥子,我幫你們。
”小醉說道。
“傳令兵,現在命令你,馬上趴到床上。
”随後又對小醉說道:“丫頭,麻煩你去打點水來。
”
“要得。
”說完小醉就拿着臉盆往外走去。
“那個,長官,我叫陳小醉,你喊我小醉就行啦。
”小醉走到門口,回頭對廖銘禹說道。
“哪個醉,最好的最?”
“是喝醉的醉啦。
”小醉甜甜一笑,跑了出去。
廖銘禹也笑了笑,趁這功夫,背着孟煩了,悄悄從系統裡取出了急救包和手術器械。
随後正色起來,開始先檢查孟煩了腿上的傷口。
他受傷的位置在小腿後部,靠近關節的地方,明顯的刺穿傷,是他趴在地上裝死,小鬼子用刺刀從後面刺的。
傷口已經化胧發炎,傷口周邊的皮肉都呈黑紫色的,還有一些膿水流出來,散發出淡淡的惡臭。
這時小醉端着水盆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拿條毛巾塞他嘴裡。
”廖銘禹起身對小醉吩咐道。
在水盆裡清洗了一下雙手上的灰塵,再用酒精把手和手術刀等等都消了毒。
“我先給你打一針局部麻醉劑,讓你沒那麼疼。
不過,隻能減輕痛感。
你忍着點。
”
“團座,您放心吧,就這點疼,小太爺還沒放在眼……嘶!”這貨看到小醉在旁邊,又忍不住開始吹噓起來。
廖銘禹也不搭理他,一針紮到他的腿上,再用消毒水和酒精把他的傷口都清洗了一遍,疼得這貨緊咬着毛巾不斷的哼哼唧唧。
過了一兩分鐘,等藥效發揮作用,廖銘禹沉聲道:“開始了,忍着點。
”
随後用手術刀一點點的把那些化膿的爛肉給切掉,再用抗炎症的藥水反複的清洗着傷口。
“……嘶………啊…”雖說局部麻醉劑已經減輕了很多痛感,可那鑽心的疼還是把咱們這位小太爺折磨得不要不要的,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一直咬緊了毛巾不敢再嘴上逞英雄。
廖銘禹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手術,開玩笑,在當兵前他太爺爺就讓他去報考首都醫科大學,主攻外科,而且在特種部隊戰場急救也是必修課。
所以這種小手術對于他來講簡直是小菜一碟。
看着一臉認真的廖銘禹,英俊的臉龐,那天生上揚的嘴角,明明在做這麼認真的事情卻感覺他還在笑一般,小醉不禁臉蛋泛紅,有些看癡了,心裡想到:“笑起來真好看。
”
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可惜現在廖銘禹正專心緻志的縫完最後一針,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松了一口氣,傷口縫合之後撒上速效止血粉,這種藥粉有止血抗菌的功效,再用幹淨的紗布包紮好,最後給孟煩了注射了一支青黴素,廖銘禹也實在是佩服系統的這個急救包,基本上所需的藥品器械一應俱全。
可惜就是數量少了點。
再看床上的孟煩了,隻見他喘着粗氣,頭上身上全是汗,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還是咬着牙挺着,也多虧了局部麻醉劑,否則這小子非疼暈過去不可。
刮骨療傷一樣的手術可不少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團座,謝…謝您…”孟煩了艱難的想爬起來,被廖銘禹勸住。
拍了拍他的肩膀,廖銘禹說道:“休息會吧,三天過後再換一次藥,隻要别再感染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
忙碌完一切之後,他發現旁邊的小醉正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不是團長嘛,咋個還會治傷?你好厲害喲。
”
小醉眼裡全是崇拜,看得廖銘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打仗打多了,受的傷也多了,久病自成醫吧。
”廖銘禹胡亂瞎扯着。
“長官,我可以…問問你叫什麼名字不。
”
“廖銘禹”
“我是四川滴,你是哪兒的人嘛。
”小醉問到
“江蘇人,按道理講我祖籍也是四川的。
”廖銘禹不禁想起了一直長住四川的太爺爺,他對這個老爺子的感情甚至比父母還親,不知道老爺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真的啊,你會說四川話不。
”
“我哥哥一直不回來,一個人在這邊也沒個人陪玩說話”
“你以後…可不可以常來看看我嘛。
”
……
看着一臉期待的小醉,廖銘禹也不忍心拒絕,可是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天知道他上了戰場能不能活着回來,戰場上有太多無法預料的事情,而且他還要找到回家的辦法。
點了點頭,他把孟煩了扶了起來,攙扶着他向外走去。
“如果能活着回來,我會再來看你的。
”
“那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你們是好人,菩薩會保佑你們的!”
眼裡泛着淚花,小醉看着他的背影天真的說道。
廖銘禹擺擺手,笑了笑,心裡想到:但願吧。
剃刀地雷都沒炸死自己,小鬼子想要我的命還沒這麼簡單。
看着他倆漸行漸遠的身影,小醉在心裡祈禱着:“你一定要回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