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結果一出來,漁業公司就會立刻開出支票,交到船東或船長手上。
然後在一切作業結束,将捕蟹船開到休整的泊位,就是船員們結算薪水的時候。
大部分船員都是拿上船前就談好的固定薪資,少部分老鳥能夠按照收獲比例再得到一些抽成。
假如船長、船東不是同一人,船長也是拿保底或抽成的。
這當然是為了調動這些老手的積極性。
畢竟大多數時候,一艘船的收獲好壞,是看這些老手的表現。
亨利作為最菜的新人,他當然是最後一個領支票的。
看前面的人每個都露出滿意的笑容,就知道老喬治不是什麼吝惜的老闆。
就是那個年輕變種人,也用手指彈着支票,高喊着要請大家去酒吧喝一杯。
當亨利拿到支票的時候,他看着上頭的數字吓了一跳。
問道:“老闆,你是不是寫錯數字了?”
老喬治當然知道自己寫了什麼,說:“小子,這是你應得的。
繩子的斷口我看過了,是老化的影響。
我應該在事前檢查裝備的時候,就發覺這個問題。
“所以說,你不光幫我收拾了個爛攤子,也幫那小子保住一條手臂。
多給你的那點錢,可比我搞砸了之後,保險公司向我求償的金額還要少。
所以安心收下吧。
”
“什麼!我有機會拿保險金?”那年輕變種人激動地說道。
随即被旁邊一個老鳥打了個大逼兜,問他:“你是想拿保險金,還是要那條手臂?”
知道得拿什麼換,年輕變種人單手抱着自己的傷臂,讷讷地說:“手好了。
手挺好的。
”
亨利也就心安理得地搖着手中的支票,說道:“謝了,老闆。
”
雖然大家都沒講自己拿了多少,但亨利還是利用自己的超級能力,知道每個人支票上的數字。
說起來,自己也還是最低檔次,跟那個年輕變種人拿一樣的金額。
不過作為小綠,拿這樣的數字算是超額了。
所以也沒什麼好嫌棄的。
囊中有錢,一群男人自然讨論着要去哪裡潇灑的問題。
幾個在鎮上有家室的人,則是打算回家之後睡他個三天三夜。
老喬治會在出發前瘋一下,以免自己真的回不來的時候,有所遺憾。
但既然安全回港了,拿到錢他隻想回家,所以沒跟那幾個年輕人湊堆。
但他看着亨利也沒走,像是在等他一樣,老喬治這才想起這小子的情形。
也就上前說道:“你沒有車吧。
跟我走,我找個人送你回老約翰的酒吧。
假如你要兌付支票的話,我也能帶你上銀行。
”
“老闆,我隻是想還有沒有機會再上船?我想賺錢。
”
盡管捕蟹在老約翰和其他人口中,是一項危險又辛苦的工作。
但對亨利來說,真不算什麼。
就說那個最讓人疲勞的連軸轉吧。
隻要能曬到太陽,亨利就覺得身體裡面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
那點疲勞根本不算一回事。
他知道金錢在現代社會代表的意義,捕蟹船工作的錢可是合法的,沒理由有機會的時候不多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