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這是從自己出現在外太空,準備往地球降落的那一天開始算,直到自己餓到昏迷所經過的天數。
而這七千多個日子盡管單調,卻又曆曆在目。
哪天被抓去做了什麼實驗,體檢哪些項目,負責的人長啥模樣,居然全都印象深刻。
他們說過什麼話,雖然無法理解其話意,但一字一句都清晰到猶如剛剛在耳邊說過一樣。
就是自己長大後的那段時間,各種折磨手段與斷手斷腳的傷害,那種感覺也像是剛發生似的。
隻要一回想起,相對應的身體部分就會有那受過的疼痛。
亨利連忙甩甩頭,讓自己忘掉,或者說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
大腦功能太好的副作用,這也算是體驗到了。
所以說,假如從穿越的那一天起算,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渡過了将近二十年的時間?
以人類平均壽命為七十歲來算的話,已經将近三成的時間,還是最寶貴的成長期被虛耗掉了?
真他媽悲慘的開局呀,自己都無力吐槽了。
亨利如此心想着。
與其想着怎麼回去,不如考慮怎麼在這裡好好生活吧。
反正自己穿越前的日子,不也是随遇而安嘛。
還能讓人留戀的,也就是記憶中的D槽。
除了各路老師的傾情獻身外,還有看過的動漫影視作品,玩過的遊戲。
這些東西想要的話,大可重新收集。
不是非要拿回自己的……
啊,想到了。
沒有清空浏覽紀錄,還有D槽那些收藏。
那些東西要是被人看到的話,自己就能算是社死了吧。
我上輩子身後的清譽呀……
算了,人死都死了,也不重要了。
反正爛泥不管到什麼地方,都一樣可以擺爛。
既然給自己新的名字,那就過新的生活吧。
有了覺悟的亨利,打開了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小的酒吧。
中間擺着稀稀疏疏的六張四人桌,牆邊則是那種有小隔間形式的沙發長桌。
除了桌椅外,還有兩張老舊的撞球台,三面可說是千瘡百孔的飛镖靶,就是飛镖靶旁邊的牆也都有被飛镖射中的痕迹。
然後在一面很特殊的牆上,挂了一些軍人的老舊合照,以及一面……美國隊長的盾牌?
從酒吧後滿滿的各種酒精飲料,看不到也聞不到牛奶、果汁一類的東西,顯見這裡不是什麼家庭式聚餐的地方。
那為什麼會弄一個二次元的裝飾呢?亨利來到正在吧台招呼客人的老者面前,指着那面星星圓盾,問:“你有孫子也住在這裡嗎?”
老約翰被這樣的問題,問得心揪了一下。
他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沒有孫子的話,是誰弄一面美國隊長的盾牌在牆上的?”亨利的鷹語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流利了起來。
“那是我買來的仿制品。
”
“你?”
“二戰期間,我差點入選嚎叫突擊隊。
雖然沒有成為隊員,但是協同作戰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能跟隊長那樣的英雄并肩作戰,我挂上一面他的盾來紀念他,有什麼不對嗎。
”
……瑪德法克!我這是穿哪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