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好像離陸遠舟越來越遠了。
開業典禮結束後,人群散開,隻有蘇若雪還站在那裡沒有動。
陸遠舟恰好回頭,四目相對。
蘇若雪眼中含着淚,輕輕開口:
“遠舟,我們是不是真的,再沒可能了。
”
她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緊張的凝視着陸遠舟。
陸遠舟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握住站在他身旁的于曼甯的手。
“嗯,沒可能了。
”
蘇若雪眼裡的光一點一點的暗淡下來,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半年後,容城大地震,蘇若雪作為醫生志願者去參與救援。
二次餘震時,蘇若雪為了救人,被壓在廢墟下,再也沒能出來。
處理完蘇若雪的喪事之後,蘇嫣然繼續回西藏支教。
從平原到高原,強大的氣壓差和氣溫差讓她一度難以适應。
西藏的清晨特别冷,蘇嫣然卻從來不怕,仿佛這種冷才能夠讓她更清醒。
蘇嫣然最喜歡西藏的夜空,她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星星。
有時,她望着天上的星星,就會想起江亦辭明亮的大眼睛。
她想江亦辭的時候,就擡頭看星星。
在一次對抗盜獵者時,蘇嫣然不幸受傷了,她失去了右手。
蘇嫣然想着,這是不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呢?
讓她沒了寫字的右手,還不如讓她死了。
可她又想起江亦辭明媚的笑臉。
她還想再見江亦辭一面。
蘇嫣然嘗試着用左手寫字,練了一年,雖然還是不盡如意,但總算是能入眼了。
她在藏區繼續奉獻着自己的價值,教書育人。
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孩子走出大山時,她總會欣慰一笑。
她數不清在藏區度過了多少個日夜,她覺得一輩子待在這裡似乎也不錯。
當聽到有個成功的企業家給她們學校捐款時,蘇嫣然的心沒來由的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