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稍稍難看:“那天……是他主動的……”
支支吾吾擠出幾個字,她的臉色已經漲紅,但看到一臉雲淡風輕的林琪又忍不住擡高了音量:“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倬和嗎,怎麼又跟兆澤結婚?林琪,我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女人,做你的姐妹真是太讓我羞恥了!”
林琪冷哼一聲,不介意提前與她撕破臉皮:“早在酒會那天撞見你和沈倬和那一幕,我就對他徹底死心了,況且他又不喜歡我,我難道還沒有婚嫁自由的權力?”
“你……”葉青伶沒想到一向柔弱溫順的林琪會一句句回得自己說不出話,“反正跟你走的太近的人都沒好果子吃,我就看看你到底會把兆澤拖累到什麼地步!”
她說完,憤憤離開。
林琪仰靠在床頭,看着天花闆重重歎了口氣。
一個個都趕趟兒來找指責自己,沒有一個人來關心自己傷得到底重不重,傷口疼不疼。
除了沈兆澤。
雖然沈兆澤之前說,明天自己出院的時候,就算林父林母來接自己回家,都不要随他們走。
可住院這兩天,他們人影都不見一個,林琪也清楚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應該也就那樣。
隻是,林母不來看自己情有可原,林父呢?
至少,明面上他還是個合格的父親啊……
林琪拿着手機想給父親打個電話,但是卻在調出号碼之後忍住了念頭。
說些什麼?現在打電話過去,不就是想索要關懷和同情嗎?
父親一定是在忙事情,所以沒有時間來看望自己。
林琪在心底不斷找理由安慰自己說服自己放寬心,這才讓燥亂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她才稍稍眯眼。
隻是大清早的,護士查房測體溫,轉達出院單,還是将她吵醒。
“回去記得每天抹藥,這樣才不容易留疤。
”
林琪點頭緻謝,然後收拾着病房中自己的物品。
已經在狹小的房間中悶了幾天,這會兒她也不想繼續在這裡等沈兆澤過來,幹脆去了醫院門口,想着能第一眼看到他的車。
手機傳來鈴聲,是沈兆澤打來的電話。
“兆澤哥,我已經在醫院停車位置等你了。
”林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沈兆澤說話時,嗓音都帶着一絲暖意。
就好像,被太陽光溫暖的月亮一般,不再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