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挺餓的,但是下午喝了幾杯咖啡,來之前又吃過那麼多蛋糕,最後隻吃了半碗飯就塞不下。
很浪費。
服務員來結賬,池最問:“薄總,我可以打包嗎?”
他剛把卡遞出去,掀起眼皮子瞥她。
池最沒有逃避,面色坦然。
這些都是新鮮食材,味道上乘,打包回去能再省一頓飯錢,何樂而不為呢?
她知道隔夜菜不健康,但那是物質優渥的人才配享有的特權,她沒有。
更何況,二十元一份的預制菜和隔夜的優質飯菜相比,還說不清到底誰更傷身體。
池最知道自己窮,從小就知道。
她無法像其他人那樣揮霍,買東西都會疊加三張優惠券,力求最省,但她并不因此感到自卑。
貧窮并不和懶惰畫等号,有些人忙碌一生,依舊隻在溫飽線掙紮。
她條件有限,不偷不搶,努力養活自己,這有什麼錯?
她窮得坦坦蕩蕩。
“可以。
”薄望津說。
服務生聽到兩人的對話,問池最:“要裝什麼?”
她指兩盤炒菜,青菜就不要了。
“稍等。
”服務生端走了。
三五分鐘後,她提着紙袋回來。
打包的菜裝在鋁箔餐盒裡,封口機壓好,湯汁灑不出來。
池最提前聯系了司機,他已抵達大門外。
先讓薄望津上車,池最和來時一樣,坐進後排。
雖然沒喝酒,但工作這麼長時間,薄望津還是有些疲憊,身體微微後靠,閉目休息。
“薄總,回家?”池最問。
他眼睛不睜:“你呢?”
“我再回去加會班。
”她老實道。
哪個老闆不喜歡聽到員工勤奮?
事實證明,薄望津就不喜歡。
他停頓片刻,睜眼:“我記得才跟你說過。
”
說過什麼?
池最看着他的眼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