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些人一樣言語調戲。
坐在正中的男人西裝革履,端着酒杯。
在她進門時瞥來一眼,很快就移開,視若無睹。
經曆了這麼久的揩油,這樣的無視反而讓池最放松,隻有歌聲回蕩的包間讓她沒來由地感到安心。
“酒瓶打開就行。
”謝明骞離門最近,對池最說。
他的語氣很客氣,和那些老闆的輕蔑截然不同,不僅僅把她當做服務員,而是個平等的人。
池最飛快地瞄他,燈光昏暗,看不清臉,反而是屏幕的光映照在沙發中間那個男人的臉上。
隻是短暫一瞬,不知能迷倒多少人。
這樣的男人也會到俱樂部尋歡作樂嗎?
池最心想,在這裡工作的半個月時間,她忽然看清許多人性的陰暗面。
但是他們還沒給小費。
服務員沒有底薪,工資全靠包間老闆的打賞,如果拿不到錢,池最不太想出去。
他們看起來很好說話,應該不難要吧。
池最打開酒瓶,用暗示的語氣說:“我給各位老闆倒酒。
”
謝明骞坐不住了。
“诶,我不是跟你說打開就……”他把池最當成了想要投懷送抱的心機女,可是剛說半句,中央的男人掃來一眼,又讓他噤聲。
那男人發話:“給這位小姐一點心意。
”
渾厚的嗓音,聽得池最心中發顫。
謝明骞這才反應過來,見她眼圈泛紅,恐怕是被自己的語氣吓到,從身後的錢包裡随意抽出厚厚一沓:“原來是這意思,沒怎麼來過,忘了這茬。
不好意思啊,你拿好。
”
聽到他竟然還向自己道歉,池最心裡原有的那點委屈都一幹二淨,這恐怕是拿錢最容易的一次。
她用雙手接過,輕聲說:“謝謝老闆。
”
軟言細語,配合那雙眼睛,像受驚的小兔。
池最又走到中間那位大老闆對面,對他很恭敬地鞠了一躬,轉身推着酒水車離開。
等到門關上,兩邊的男人交換眼神。
她那結結實實地彎腰,雪白的奶子垂下,被燈光照得更加誘人,蕩蕩悠悠的,想忽視都難。
本來沒打算有這出,卻不料被迫飽個眼福。
就連向來不假辭色的薄望津,端酒杯的動作都微微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