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父母家蹭飯,季泓義隻好拖着人去超市大采購,兩個人把手推車塞得滿滿當當的,從蔬菜生鮮到零食飲料,生活用品到計生用品,一個不落的帶回了家。
年三十當天,兩個人睡到接近中午才起了床,開始準備年夜飯。
雖然會做飯,但兩個人都沒做過什麼硬菜,iPad放在洗手台上,對着早就列好的菜單開始搜菜譜。
先從耗時最久的煲湯開始,切好的排骨炒幹水分,下鹽水用姜煨一下,清水蓋過排骨開大火半小時,然後趕緊去準備味精、料酒和蔥白,季泓義在水池那裡解凍前兩天買的羊肉切塊,李沛走過去一屁股頂開他,洗幹淨刀和案闆,又把白菜什麼的洗幹淨了遞給季泓義:“待會把這些也切一下,記得洗刀啊!”半小時的鬧鐘響了,李沛趕緊又走到砂鍋邊上,把準備好的調料倒進砂鍋,再調到小火蓋上蓋子,定了一個90分鐘的鬧鐘。
他長舒一口氣打開iPad準備搜下一個菜譜,看到上面寫着“再移至砂罐…”,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啊?“他前面也沒說用什麼鍋啊我怎麼知道!這個寫錯了吧?”李沛是習慣性的向季泓義求證,但季泓義對于下廚,知道的并不比李沛多,兩個人對着屏幕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決定:算了,管他的,能吃就行了。
炒了一道尖椒炒肉之後,香氣溢滿整個廚房,兩個人本來就沒吃多少,聞着味道肚子都開始叫了起來,他們對視一眼,季泓義抽出兩雙筷子走到鍋邊遞了一雙給李沛,兩個人就站在竈台旁開始撈鍋裡的肉,雖然被燙的龇牙咧嘴,但兩個人都不肯認輸,不僅比誰吃得快,還比誰搶到的肉多,鍋還熱着肉已經沒了。
“去,把鍋裡的尖椒倒了。
”
李沛指揮季泓義。
季泓義點點頭,把筷子塞給李沛,端着鍋轉身去找垃圾桶,李沛倚着水池幸福地歎了一口氣,吃肉好爽。
兩個人在廚房那邊忙活了半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季泓義爸媽打視頻電話過來問他們在幹嘛,季泓義把手機放到一旁,手裡還在忙着切菜,他媽媽隔空指揮李沛做了一道松鼠魚,李沛片魚的手法實在是不怎麼樣,把季媽媽在電話那頭吓得心都揪起來了。
總算是把魚丢進鍋裡炸了,手機兩頭都松了一口氣,季爸爸這時候湊過來,眉頭一皺:“你們怎麼沒在家裡貼福字啊?”“完了完了我說什麼事情忘了做!”季泓義把菜籃子一丢就要沖出去,又被喊住:“等小沛炸完魚你們一起去貼!”原本已經準備扔了筷子想搶着離開廚房的李沛又默默收回了往外沖的腳,低咳一聲掩飾尴尬,背對着手機開始專心炸魚。
廚房這邊差不多了,兩個人就出去貼對聯貼福字,季泓義貼,李沛站在遠處指揮:“高點,再高點,歪掉啦!向右一點,一點就好了!”兩個人累極了也餓極了,飯桌上都顧不上說話,風卷殘雲一般解決了一桌子菜,連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都做不到了。
“今天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我給你講講我的想法,明年我們要把希望做大做強!不能再靠你公司養着,我已經有計劃了,嘿嘿。
睡覺睡覺,晚安!”
來吃年夜飯!最近看論文寫開題報告,時刻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備受打擊...嗚嗚。
說兩件事:1.第一章那句“邊緣也因為過度使用而泛了黑”已經删除,之前寫這句話隻是我一時興起,沒有别的意思,不過後來有好幾個人提醒我這句話有侮辱女性的意思,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所以雖然我一開始就在第一章末尾寫了“變黑隻是體内色素沉澱,和别的沒有關系”,但還是把這句話删掉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對因此感到不适的朋友道歉,以後會更加注意的。
2.之前也有姐妹告訴我,關于抑郁症的事情我寫得不夠貼切,用詞也有不精确的地方,之後會進行修改(最近太忙了,死線臨頭),并在當天的更新中說明。
不過關于減藥和停藥的那部分我保留原文不做修改,因為我後來問了我的一位朋友,他也隻是吃了一個春天的藥。
春季本身就是情緒病高發的季節,每逢換季敏感的人也會比不那麼敏感的人痛苦一些,熬過去了也就會好一些了,再加上我認為李沛那之後的生活環境是有利于他的恢複的,所以我主張保留原文。
另外我也不希望為了滿足我文本的需求,一再去打擾我那些仍然備受煎熬的朋友,讓他們回憶每一次痛苦,還要把這種痛苦描述給我。
所以抱歉,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