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個雙性人,顧醫生用鋼筆的筆帽輕輕敲擊桌面,托着下巴想,實在是太對他的口味了,連陰莖的大小都恰到好處。
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呢?這樣一個全新的未經人事的小可愛,不值得被他好好疼愛一番嗎?而李沛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待捕食的獵物,他完全信賴上了這個顧醫生,叫顧森?名字看起來也很靠譜呢!他沖到三樓去抽了血,做了CT也拍了片子,高興到連護士看到他要做的項目時異樣的眼光都忽略掉了,一直低着頭抿嘴笑。
中午季泓義給李沛打電話,問他吃飯沒有,他那時候正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小飯館狼吞虎咽,接到電話時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季泓義問怎麼了時他又不能和季泓義分享這份喜悅,隻好說是出來玩了很開心。
季泓義就說,以後周末常帶他出去玩。
檢查結果要下午三點才能出來,李沛吃完飯才一點不到,回家又來不及,他就去醫院附近的銀行查了一下自己的餘額,之前的存款加上在夜總會打工攢下來的工資和小費,林林總總也有小三萬,不知道做手術要多少錢,他想,要是錢不夠的話,怎麼辦呢?三點左右,醫院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取報告,他趕緊過去取了報告就上樓找醫生。
顧醫生當時正在問診,他敲了門,是護士來開的門,給他登記了一下讓他在門口等。
等候的時間裡,他一直在思考錢的問題,他剛剛問護士,護士說,這個手術保守估計要十五萬。
這個數目讓他陷入焦慮,牙齒在嘴唇上碾來碾去,等護士喊他進去時,他的下唇上已經滿是齒痕。
顧醫生拿起他的各項單子分析了各項數值,說了一長串他不太聽得懂的術語,總之大概意思是:李沛已經成年,兩套性器官已經發育完成,做不做手術對身體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另外女性性器官中子宮卵巢都并沒有能夠成型,所以不會懷孕,也不會來例假。
所以如果想要摘除一套器官,肯定會選擇摘除女性性器官,再做陰道閉合手術;如果不做手術,那也沒什麼問題,最主要要克服的是自己的心理問題。
顧醫生意有所指的看李沛裸露在外的手腕。
李沛點頭,右手圈住左手手腕轉了兩圈。
他在權衡要不要放棄手術,這筆金額太大了,而且恢複也要很久,這就很難不被發現。
原本飛上天空的好心情也被風筝線一點一點拽回了地面,但總的來說還不錯,他不用擔心每個月的流血,也不用擔心自己徹底變成會生孩子的怪物。
顧醫生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左腿随意地搭在右腿上,以一個閑适又有些居高臨下的态度對李沛說:“我也可以提供心理輔導,别的心理醫生都不會有我這麼了解病情的。
”
李沛胡亂點點頭,交換了聯系方式後就和顧醫生說了再見。
回去李沛選擇了步行,下午四點多,他走在回家的人行道上,一直低着頭看着腳尖踢出去再落下來,就像他今天的心情,飛起來再落下來。
抑郁症的人,情緒是會一點點失去彈性的,如果一個普通人恢複心情需要十分鐘,那抑郁症患者可能需要一小時、一百分鐘或者一天,或者沒辦法自己主動回到阈值。
他現在就處于一個沒有辦法恢複阈值的狀态,原本以為做一個手術就能解決的問題,變成了心理和生理還有财力的問題,并且是自己目前來說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這個時候的陽光暖洋洋的也不刺眼,李沛的心頭卻是茫然一片:他連找誰尋求幫助都不知道。
顧醫生雖然醫德有問題,但是專業方面還是沒有含糊的,他就是靠這種可信度去獲得患者的信賴從而畸形成扭曲的愛的,有沒有愛都不重要,他隻是想和他們上床。
(不過看病那些亂七八糟的是我瞎編的,不要當真!)最近忙開學和很多事情,加上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