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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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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人呢!你怎麼這麼騷,勾引你的後爹呢?現在我被你勾引到了,快來讓我操操!看看是不是比你媽帶勁多了!”李沛又生氣又害怕,嘴唇嗫嚅着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王華再往前一步,開始扒他的衣服,李沛的睡衣前襟是一排紐扣,王華的力氣很大,一手捏着李沛的胳膊,一手撕開了他的衣服,紐扣崩落,散了一地。

     李沛用另一隻手去推他卻根本推不動,而王華已經帶着一身酒味欺身上前,在他的脖頸處嗅着,甚至伸出舌頭來舔,李沛絕望地閉上眼,等待着這場強奸。

     但他右手垂下去時,碰到了台燈的線,而王華的頭已經埋在他的胸前了,他強忍着惡心抓起台燈就往王華後腦勺砸過去,底座很厚重,和腦袋碰撞隻發出一聲悶響,王華就軟了身體倒了下去。

     李沛趕緊用台燈線把他和書桌綁在了一起,還用膠帶繞了幾圈,就去收拾行李。

     早上四點,天光泛白,王華已經在打呼噜了,而自己的媽媽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過,李沛站在家門口看了一眼這個房子,背着一個書包,手裡提着一個24寸的箱子,箱子甚至有一大半是空的,他就這樣離開了家。

     沒想到,這輩子媽媽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賤人”。

     李沛的存款很有限,隻有這些年的壓歲錢和平常攢下來的生活費,不到一萬,而他甚至連高中學曆都沒有,但幸好快成年了,暫時找一個工作還不算難。

     他懷着對未來的憧憬,就這樣輾轉幾次,來到了靠海的這座繁華都市。

     他在一個青旅的床位住了幾天,準備等他成年了,就開始出門找工作。

     而他在青旅的這幾天,每天除了洗澡就是睡覺。

     他覺得自己很惡心,很髒,哪有媽媽讨厭小孩子的,所以自己一定是個怪物吧?而且還被那種惡心的人碰過,真的太髒了,他洗到皮膚被熱水燙得通紅,手指發皺也還覺得不夠。

     晚上又睡不着,繼父惡心的笑容總會在夢中出現,說着各種惡心的話,那天晚上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王華經常會在他做作業的時候,坐在他身後的床上,對他說:你瞧瞧你現在這樣,裝什麼假正經,其實騷得要命吧?我聞過你的内褲,那個騷味兒重的!又或者是: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騷?想勾引誰呢?是不是學校裡有喜歡的男的,想去讓人家操你呢?甚至還有更過分的,問他是不是在學校是萬人騎,所以在家才能裝作一本正經。

     一開始李沛很想吵架,把他趕出去,但是這個男人威脅他說,你要是敢反抗我,我就不給你媽一分錢。

     李沛又軟弱了,他不知道媽媽沒有錢會怎樣,畢竟當初和他結婚就是為了錢。

     後來漸漸的,李沛就麻木了,對這些話充耳不聞。

     隻是聽得多了,他也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騷很浪蕩?可他也沒做什麼,難道今天和同桌喝了同一瓶水也是發騷嗎?李沛本身話就少,敏感,又因為身體缺陷很自卑,長相隻能算清秀,在班上也沒什麼朋友,就和周圍的人比較熟悉。

     陷入了自我懷疑的他每天都過得十分痛苦,既想要和同桌他們繼續做朋友,又怕自己伸出手就是在發騷,而周圍人的笑聲都是在笑他騷味太重。

     李沛開始自殘,在他離開家之前,他的手臂上已經全是圓規劃下來的傷口,大大小小的、深淺不一的疤布滿了手臂,手腕也有幾道口子,是他想自殺又不敢時留下來的痕迹。

     在青旅,晚上整夜整夜的失眠,隻有在白天室友都不在的時候,他才能在極其安靜的房間裡稍微睡一會兒。

     他生日前一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機上的時間跳到了00:00,對自己小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被鄰床的人聽到,驚訝的問:“小李,今天是你生日嗎?”李沛點頭。

     “生日快樂呀!多大啦?”“...18歲。

    ” 李沛不太能招架得住這種熱情,但他又很感激這種善意,這可是他十八歲生日的第一天呢。

     其他室友也都聽到了,即使這幾天的“同居”大家都沒說過幾句話,但都為他送上了祝福。

     這天晚上李沛睡得特别好,因為這麼多陌生人的善意替他趕走了一晚的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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