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京檀淡淡地擡了下眼皮。
屬下又道:“容公子那裡出了點事。”
衛京檀眸色一凝,正欲問何事。身旁跑過去一個家奴打扮的人,衛京檀認出這是容府的下人。
隻見那家奴飛快向剛下朝的容修永跑去,“老爺不好了,您快回府去看看吧!”
容修永頗為不耐,“老爺我哪有時間回府,還有堆積如山的試卷等着我去批呢。”
那家奴急得要哭了,附在容修永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
衛京檀耳力極佳,隔着四五米也聽見了那句話。
——“三公子發瘋了,要放火燒祠堂呢!”
容修永瞪大眼睛,捂着胸口險些昏厥。家奴趕緊攙扶住容修永,兩人坐上馬車往家裡趕去。
衛京檀扭頭去看屬下,屬下嘴角抽搐着點頭。
事情的起因還要回溯到早上。
容钰起床後得知了白氏醒過來的消息,知道衛五已經把東西送過去後,心情很好地吃了一頓早飯。
可是一碗粥還沒喝完,院子裡就傳出激烈的争執聲。
“哥兒,我出去看看。”墨書放下給容钰布菜的筷子,擡腳走了出去。
院子裡,容玥帶了幾個家仆,來勢洶洶地與衛五對峙着,衛五腳邊還躺了兩個鼻青臉腫的。
墨書見狀了然,回去禀報過容钰後,得了允許,将容玥放了進來。
容玥一進屋便質問容钰,“我母親屋裡的東西是不是你讓人偷偷送進來的?”
容钰喝着粥,殷紅的舌尖在白瓷勺子卷了一下,淡淡道:“我不知道二哥哥在說什麼?”
“你還在狡辯?!”容玥将手裡的盒子摔在地上,“這不就是你昨天假惺惺要送的人參嗎?”
“噢,你說這個。”容钰拿起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怎麼樣?白夫人用了這人參可是好些了?”
容钰擡眼,微笑着看向容玥,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和輕蔑。
容玥幾乎立刻就被激怒,想要沖上去,但硬生生克制着站在原地。衛五就在身邊虎視眈眈,他吃了幾次虧,已經知道在這裡使用暴力讨不到什麼好處。
容玥額角的青筋直跳,咬牙道:“容钰,你是不是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你殘害我表哥,又将我表哥的殘軀放進我母親房中,使她受到驚吓昏迷。如今又變本加厲不知道殺了誰,竟然剝了臉皮來吓我娘。你如此無法無天,視大周律法而不顧,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有權緝拿你,将你送往大理寺!”
“本、官。”容钰把這兩個字在舌尖上轉了一圈,陰陽怪氣道,“二哥哥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