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京檀悶哼一聲。
掌下的肌肉立刻變得硬邦邦的了,容钰挑釁地勾唇,“誰好你找誰去。”
“不找。”衛京檀湊過去親容钰,被推開也要黏上去強行在容钰臉蛋兒上啾一口,“钰兒什麼樣我都喜歡。”
“油嘴。”容钰輕哼,想起方才沒說完的事。“下次再打墨書就别來了。”
衛京檀理直氣壯,“他話多,聒噪。”
“你話就不多了?”容钰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諷,“我看你最聒噪。”
衛京檀最讨厭容钰護着那些小白臉,來教訓他。他不高興地抿住嘴唇,下巴繃得緊,然後猛地将臉埋進容钰頸窩,一口咬在脖子上。
“嘶——”容钰疼得一哆嗦,冷汗都冒出來了。
用力再衛京檀後腦上拍了一下,他推開衛京檀,在枕頭邊翻了半天,摸出一個木匣子打開,取出那隻許久沒碰過的口籠,給衛京檀套上了。
衛京檀黑眸盯着他,流暢利落的下颌被口籠罩住,黑色的器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澤,脖頸上的小金牌随着他喉結的滾動也閃爍出幽光,使他看起來禁欲又野性難馴。
更像一隻狗了。
容钰笑吟吟地拍了拍籠子,宛如在扇衛京檀耳光,不疼,但羞辱意味極強。
“還咬我嗎?壞狗。”
衛京檀沖他咧開嘴,尖銳的犬齒抵在下唇,“你覺得這東西能困住我?”
這口籠并非什麼堅韌金屬制成,皮帶也是普通的材質,機關也相當簡單,衛京檀上一次就在容钰睡覺時自行解開過,況且就算不用機關,他也能輕易毀掉這隻籠子。
容钰卻是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狗籠子,關不住人,能關住狗。”
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流轉,閃爍出勝券在握的衿傲,像藏着鈎子,拉扯着衛京檀的神經,讓他心癢難耐。
他一把将容钰按在身下,用冰冷的口籠摩擦容钰的臉頰和脖頸,半晌低笑出聲,“好吧,你關住我了。”
一夜旖旎。
翌日天光大亮,容钰渾身酸痛地醒來,墨書站在旁邊一臉幽怨地看着他。
容钰:“……”
“上次蔡舒給開的藥膏應該還在,一會兒你去抹點兒。”
墨書把熱好的帕子遞過去,嘴裡嘀咕,“還說呢,下次他再來大可以直接叫我,我出去便是,别來敲我脖子,疼死了。”
容钰一邊擦臉一邊在心裡罵衛京檀,他幹的好事卻要自己替他面對,要不是他人早走了,非抽一巴掌不可。
正想着,秦嬷嬷從外間走進來,壓低聲音說:“哥兒,那院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