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揚州,那種感覺便越發深刻。
當日揚州事變,除了孤與明煊,還有第三方人馬在暗處攪弄風雲,推波助瀾。
隻是他們隐藏極深,孤曾派人追查,半點蛛絲馬迹也未曾找到。
”
“太子莫非認為這第三方人馬是淮南王?可他那時應該還在南方造反才對。
”李瑛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悚然驚起幾分,“若真是他,那說不定連入京封王都在他的計劃之内,如此年紀,他的心機計謀未免太過可怕。
”
太子又抿了口茶,喉結微動,“是不是他未嘗可定,但孤總要做好完全之策。
”他擡眼看向李瑛,“或許還需要太傅幫孤試探一二。
”
李瑛眉心凝出一個深深的溝壑,面容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太子則又想起在揚州時,陰差陽錯助他一臂之力的容钰,那真的是陰差陽錯嗎,還是有意為之?
兩人相對無言,唯有置于泥爐之上的紫砂玉壺發出滾水的咕嘟聲,像風雨欲來時,海面之下翻湧的暗流。
而二人口中城府極深的淮南王——衛京檀,此刻也在書房中,面無表情地聽着屬下的彙報。
姜齊苦着臉,“世子,真是沒想到啊。
剛好就查到一條有用的線索,底下的人剛好就過去了,結果剛好就碰見太子的人了,還好溜得快。
不過……恐怕也暴露了。
”
衛京檀冷冷地掀眸,銳利的視線讓姜齊心虛地抿住嘴巴。
“你們是鑽進别人的圈套裡了。
”
姜齊驚訝地瞪大眼睛,“誰的圈套?”
“真正的幕後之人的圈套。
”衛京檀譏諷地扯了扯唇,“他故意放出風聲,引得太子和你們一同過去,好讓兩方彼此猜疑,繼而短兵相接。
到時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
姜齊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這人是将我們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好深的心計。
到底是誰啊?”
衛京檀沉默不語,一雙黑眸如幽潭般晦暗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