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些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但并非我最想要的。”
容钰挑了下眉,“和我玩文字遊戲?”
“最想要,一定是還沒得到,并且很難得到。”衛京檀把手貼在容钰的胸口,“钰兒,我想要你健康、快樂地活下去。”
容钰呼吸一窒,嘴唇緊緊抿了起來。
“我不了解你到底生了什麼病,也無法感同身受。但我知道,快樂對你來說,應該很難。我們做愛的時候,你會說爽,說很舒服,但那是肉體的歡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這裡也能被快樂填滿。”
衛京檀的掌心溫熱有力,隔着衣服布料,仿佛攥緊了容钰的心髒。容钰急促地呼吸着,眼神怔愣地看着衛京檀,舌頭僵硬得說不出話。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如果你願意向我索取,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倘若有一天你覺得堅持不下去了,就算是為了我,我想你能好好活着。”
衛京檀漆黑眸底壓抑着深重的痛意,可他嗓音低沉溫柔,像春日裡的一陣風,裹挾着暖融融的濕意,在容钰沉寂的心髒上開出一片絢爛花朵。
容钰沉默了許久,扯了一下唇,“衛離晦,你太狡猾了。”
“嗯?”
“哪有你這樣的狗。”容钰扯着衛京檀的項圈,将他狠狠拽到自己面前,咬住他的嘴唇,厮磨着吐出沙啞字句,“分明是你栓住了我。”
衛京檀輕笑,胸腔的震顫傳至容钰體内,讓容钰也情不自禁地顫抖,“是嗎?”
“是!”容钰惡狠狠道。
“好吧。”衛京檀的唇角翹起得意的弧度。
容钰啃咬他,親吻他,又被他燃燒,被他融化。
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像兩條纏繞的鎖鍊,将彼此緊緊禁锢,一頭是容钰,一頭是衛京檀。誰也無法逃離,誰若是先斷開,另一方就會煙消雲散。
他是他的狗,是他的雙腿,是他的刀,也是渡他出苦海的菩薩。
——
王府這邊氣氛溫馨,容府那頭卻是一片混亂。
晚些時候白氏醒了一次,慘白着一張臉,無論旁人怎麼和她說話都不發一言,像丢了三魂七魄的木偶似的。
直到白立山的妻子沖上來,哭嚎着質問她兒子怎麼會死得那般凄慘。白氏看着娘家嫂子那張和侄子肖似的臉,大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這一昏迷又是一天。
府裡的人都傳,白夫人的魂兒被鬼怪勾走了,所以醒不過來。
有人道:“咱們二公子不是司天監的嗎?聖上都誇獎他料事如神,通曉未來之事,難道沒就預見白夫人會遭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