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此人好歹毒的心思,他莫非是想離間太子和太傅的關系?李瑛權傾朝野,既是首輔,又是翰林學士,朝中有一半臣子都是翰林院出身,可以說都仰仗着他的鼻息。
他是太子最大的靠山!而太子一旦和他生了嫌隙,就是失去日後繼位最大的倚仗。
”
衛京檀:“太子不是蠢笨之人,或許他有其他辦法脫身也不一定。
”
“能有什麼辦法?”姜齊撇嘴嘀咕。
衛京檀看了他一眼,姜齊立刻躬身屏氣,正經道:“世子,還有一事要向您禀報,白立山招了。
”
姜齊遞上一張記錄白立山供詞的紙,道:“一開始這老小子還嘴硬,說全部是他一人所為,白氏對此毫不知情。
後來我用了點手段,他便什麼都招了。
這白氏常回娘家哭訴,稱楊夫人在府中肆意欺壓辱罵她,嫉恨她,又言語暗示,倘若她能成為主母,白家便成了容侍郎的嶽家,不但父母兄長能過上富足日子,侄子侄女也能許個好前程。
所以白立山便動了心思,花大價錢找上劉二臉這夥人。
”
“對了,就連這雇傭山匪的銀子,都是白氏給的,說是給白立山做生意用,實則暗示他動手。
”
衛京檀看了供詞,面色越發陰沉。
在白立山的供詞中,白氏在向他哭訴在府中“凄慘生活”時,也多次提及容钰。
稱容钰驕縱蠻橫,仗着嫡出的身份屢屢欺負容玥,她恨不得打斷他的腿,讓他再也無法猖狂。
所以白立山特意囑咐劉二臉,在殺死楊氏母子時,先砍掉容钰的雙腿,好好折磨一下他。
卻也就是因為這一耽誤,才讓容钰得以留下一條命。
衛京檀半搭着眼皮,垂下的黑眸湧動着冰冷可怖的暴虐戾氣,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蜿蜒爬行的青蛇。
“窣——”刹那間,供詞在衛京檀指間碎成湮粉。
姜齊一驚,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世子,我一會兒再去打那老小子一頓,讓他重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