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沒有隐瞞,“在揚州的時候,他曾派人透露過我的真實身份,想以此要挾我。
”
容钰定定地看着衛京檀,往事電光火石般自腦海中掠過,恍然大悟道:“所以你那時候離開我,是因為容玥。
”
衛京檀撥了撥容钰的頭發,别到耳朵後面去,“嗯。
”
見容钰面色難看,他補充道:“我别無他法,我不知道容玥是怎麼知道的,也無法确定到底有哪些人知情,如果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倘若事發,唯恐波及到你。
”
容钰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方才還正常說話,瞬間就變了臉,“那你現在就不怕波及到我了?!”
衛京檀抿唇,“我後面想清楚了,容玥之所以一直沒有拆穿我,恐怕是投鼠忌器,以元景帝的多疑,如果知道衛王府的人仍幸存于世,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兩年,你們容家上上下下,都會被株連九族,容玥不敢冒這個險。
”
“而且。
”衛京檀頓了頓,專注地望着容钰的眼睛,嗓音低沉堅定,“我現在有本事護住你了。
”
容钰下巴繃得緊緊的,還是氣惱得不行,他氣衛京檀自作主張,氣衛京檀什麼都不告訴他,氣衛京檀總是把他當做柔弱的菟絲花一樣呵護。
其實早在揚州時,容钰就因為類似的原因和衛京檀發過脾氣,衛京檀也解釋安撫過,可容钰的心結并沒有解開,他仍舊對此耿耿于懷。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他是殘廢嗎?他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戰場上沖鋒陷陣,也不能在朝堂之上挾勢弄權,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衛京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