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依我看今日有空,不如今日去吧。
”
白氏語氣一噎,被小輩當衆頤氣指使有些端不住,但她很快穩住神色,笑了一聲,“今日是你父親讓我過來探望一下那兩個孩子,他們兄弟二人對京都不熟悉,恐水土不服,讀書又艱苦,怎麼說也是你表哥,你父親擔心着呢。
這不是我特意炖了湯,又請酒樓的大師傅做了些揚州的吃食點心,給他們好好補補。
”
白氏打着容修永的旗号,話裡話外都是身為長輩的良苦用心,十分冠冕堂皇,可惜容钰不吃這套。
“噢,那白小姐也是父親讓來的?”容钰掀了掀眼皮,語調不高但足以讓馬車裡的人聽見,“白小姐,多日不見,怎麼不下車?”
馬車沒有動靜,容钰便道:“看來是要我親自請你下來了。
”
他自然是不能親自去請的,但這話一出口,馬車裡的人就再也坐不住。
白曉蓉慢騰騰下了車,站在容钰面前,低着腦袋,怯生生喊了句,“钰表哥。
”
白曉蓉年方二八,穿一身蔥白的交領長裙,外面套一件淺綠的對襟褙子,身形纖細,眉目略施粉黛,确實是一副清水芙蓉般的純潔柔弱。
簡直和白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白小姐這句表哥我當不起,咱們沒什麼關系,不過——”
容钰往後靠了一下,神色倦懶,輕笑一聲,“不過白小姐要是想嫁人了,我倒是可以去白家提親。
”
白曉蓉被容钰的笑容晃了一下,下一刻卻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