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證明我說得是真的, 那——”
“放心,我會親自攪了這樁婚事,不讓五小姐名聲有損。
”容钰聲音平靜,辨不出喜怒。
隐于紗帽後的陳菱兒抿唇笑了笑,此事巧就巧在隻是雙方長輩有意,但還未定親,若是容钰鬧起來毀了,也不算退親。
況且京都人人都知容钰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會更加同情她,而不會對她名聲有礙。
“那便提前謝過容公子。
”
容钰敲了敲輪椅,墨書便将披風重新給公子穿嚴實,推他轉身出去。
“容公子!”陳菱兒叫住他,福身又是一禮,真誠道,“今日是菱兒唐突,并無冒犯公子之意,隻是前兩年姨娘去世後,家中再無人為我打算。
而女子這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人,我不得……不為自己掙個好前程。
”
容钰微微側臉,許是見陳菱兒年紀實在是小,又或是剛從人家那裡得了些有用的線索,他說起話來倒多了一分真心。
“五小姐不必多言,這世道對女子不易,可越是不易越是要争,五小姐既有如此聰慧頭腦,若隻想着嫁個好夫婿豈不可惜了,何不把前程握在自己手裡。
”
陳菱兒微微瞪大眼睛,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從小到大,她接受的教導都是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女人的一生注定是鎖在後宅裡的。
越是不易,越是要争……要把前程握在自己手裡……
陳菱兒隻覺得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什麼奇妙的東西,她悄悄掀開紗帽一角,擡眼望向那個背對着她離去的身影。
她隻能瞧見那人的一片側顔,門口滲進來的陽光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光是半邊臉,也精緻俊美到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