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高興道:“我這就去讓廚房給公子做些補身體的吃食!”
蔡舒也及時退下,非常有眼色地将獨處空間留給衛京檀和容钰。
卧房裡隻剩下二人,春日冰雪消融,窗外傳來屋檐滴水的聲響。
衛京檀的呼吸有些重,黑黝黝的眸子眨也不眨盯着容钰,手掌緊緊攥住容钰的手,用力到有些發白。
容钰被他捏疼了,但罕見地沒有訓斥他。
他記得昏睡前衛京檀還精神得很,不知疲倦地壓着他做了一宿,像隻精力旺盛的狗崽子。
如今卻形容憔悴,不修邊幅。
眼窩向裡凹着,盛滿了疲倦和擔憂,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也不知道多久沒刮了。
容钰看着他通紅的眼眶,不知怎的想起夢裡那個嚎啕大哭挽留自己的衛京檀,頸窩似乎還能感受那股冰涼的濕意。
眼前的這個衛京檀,現在似乎和那個一模一樣。
他把手從衛京檀手裡抽出來,慢慢地摸了摸衛京檀腦袋,嗓音沙啞,“你也哭了嗎?”
衛京檀喉嚨哽了一下,抿着嘴唇,用臉頰蹭了蹭容钰幹燥的手心,輕聲說:“你睡了五天,怎麼叫都不醒。
”
五天……那是有點久了,怪不得衛京檀擔心成這樣。
“那你……咳、咳咳……”容钰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本就蒼白的面色如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