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嗎?”
白氏臉上浮現出心疼之色,“哎呀,這、這……三哥兒,你就跟你父親說句軟話,認個錯。
”
以往每一次白氏這樣說,都會激起原主的逆反心理,更是梗着脖子,死磕到底。
如今換了容钰,他是眼珠也不動一下,既不上白氏的當,也不順着容修永服軟。
他始終垂眸,嗓音輕緩,“父親真要我去跪祠堂?”
“難不成我在與你說笑?現在就去!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容钰輕笑,摩挲着暖玉鑲嵌的輪椅扶手,“可父親也知我性子頑劣,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哪,燭台傾倒。
父親猜一猜,那木頭糊成的牌位,可經得住幾時燒?”
容修永眯着眼,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威脅我?”
容钰雙手交叉撐着下巴,十根指頭白皙如雪,指尖泛紅,仿若精緻的玉器。
他靜靜地注視容修永,唇邊勾起一抹微笑,慢條斯理地吐出幾個字。
“哪敢呢。
”
容修永賭不起,若是容钰真的一把火燒了祠堂,明日這樁事就會傳到城内所有人的耳朵裡。
不僅與他對立的朝臣會借此攻讦他治家不嚴,隻怕最重孝道的皇上也要怪罪,一怒之下貶官停職也是有可能的。
他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瞪着容钰,喃喃道:“真是天殺的冤孽……”
半晌,拿起桌上的花瓶茶盞,全部往地上砸去。
“滾!你給我滾!滾回你的院子,别讓我再看見你!”
墨書趕緊推着容钰走了。